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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西洲倒了两杯酒,笑得很纯良友善,衬得整张脸都变得昳丽,“我们般配吗?”
“什么?”这一招一招的,周霖深有些不太好招架。
“我,和我的女朋友。”贺西洲慢声重复:“你觉得我们般配吗?”
周霖深终于察觉到了贺西洲身上强烈的攻击性,他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一头脾气很不好的雄狮所管辖的领地,招来了十分凶狠的撕咬。贺西洲在高中的时候,就是很不好惹的人物,他穿着校服,骑着一辆自行车上下学,假装得和其他学生一样,和善、友好、好学。直到那次情书事件闹得很大,精神出了问题的女生为了他寻死觅活,以跳楼要挟,他却像个置身事外的人,淡然地转身离开,仿佛对于别人的生命漠不关心。
后来那女生被劝下来之后,她的父母不同意退学,坚持让她念书,但是很快就被告上法庭,没多久她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周霖深看着贺西洲的眼睛,好像瞬间回到了几年前,看到他面对着那歇斯底里要跳楼的女生一样的眼神,他后背发凉,不受自己控制地张嘴,发出生硬的声音:“般配。”
“那就不要总是盯着她。”贺西洲端起酒杯,笑眯眯地对周霖深说:“我不喜欢。”
周霖深讷讷道:“好。”
贺西洲端着酒杯回去,看见沈星微正在面前的盘子里挑挑拣拣,似乎专心致志想要选出盘子里最大的一颗车厘子。他刚坐下来,酒杯还没搁在桌上,就见沈星微扭头看来,将一颗饱满圆润的车厘子送到他的嘴边。
贺西洲眼底染上笑意,动作很自然地低头咬住,温热的唇落在她的指尖,与她完成了一次亲密的投喂。
沈星微看着他,眼眸清凌凌的,问:“酸吗?”
贺西洲酸得腮帮子都要萎缩了,从牙齿到舌尖都是浓烈的酸意,却还是说:“不酸,甜的。”
沈星微马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刚才她自己吃了一颗,酸得好像两腮被人打了一拳,脑袋发蒙,于是立即想给贺西洲那张刻薄的嘴一个教训,只是没想到她认真挑选的竟然不酸。
她又从盘子里拿了几个,递到他面前,说:“那你多吃几个。”总有概率吃到酸的。
贺西洲接下就放到一边,觉得这玩意儿适合给他小姨养的狗吃,因为那只狗每次见到他总是叫得很难听。
他将一杯酒放在沈星微的面前,圆滚滚的高脚杯只有杯底染上了红色的酒液,这些对沈星微来说刚刚好,不至于喝晕。
贺西洲抬起酒杯,眼眸流光溢彩,仿佛染上一股纵情酒色的风流,对沈星微轻声说:“喝一口?”
沈星微盯着他的脸,像只流连花丛的笨蝴蝶,迷失在斑斓的色彩里,慢慢拿起酒杯,与他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了一口酒。涩口的酒立即冲击味蕾,酒精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很快有了回甘,漫出酒的醇香,令人迷醉。
这场同学聚会气氛很好,毕竟还都是没有步入社会的学生,分别也并没有很久,聊起高中那紧张压迫又充满青春肆意的短暂岁月,好像每个人都有很多话要说,很多情绪要表达。沈星微与施芃聊着天,慢悠悠地吃着菜,抿着酒,只有在桌上有人提到关于贺西洲的事时,她才会转头将目光投过去,当起听众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