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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刚落地,他就被一把抛到了床上。
互相扯皮带、脱衣服,还没完全赤裸相见,蒋贺之就已迫不及待地将盛宁压倒,俯撑在他的身上。嘴唇触及嘴唇,从温柔到狂乱,蒋贺之一边堵着盛宁的嘴吮咬,一边伸长手臂去够取床头的润滑液,但盛宁却摁住他的手背,止了他的动作。他从一个几欲令自己窒息的长吻中逃脱出来,喘息着说,天亮前我都是你的,你先……先满足我。
盛宁提膝,分腿,任蒋贺之身体下滑,用牙撕咬,用舌揉搓,一路由自己的下巴、锁骨延伸至乳头、脐窝……最后把脸完全埋进了自己的胯间。性器的前端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铃口被舌尖轻轻搔弄。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一部分正被他爱的这个男人尽力往喉咙深处吞咽。这也是他深爱他的证明。
阵阵快感中,盛宁半睁着眼,一边胡乱抚摸蒋贺之的脸庞、耳朵、头发,一边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也是好色的。若蒋三少没有这副万中无一的好皮相,他断不可能在初见那会儿就接受了他的吻,更不可能一次次毫无保留地用身体接纳对方。如此一想,又想到那个其貌不扬的张宇航,更替姐姐感到惋惜了。
他突然说:“姐姐和沈司鸿,真的很可惜。”
这会儿了还提那个男人的名字。蒋贺之让盛宁的器官从自己嘴里退出一些,然后毫不客气地咬了下去。
盛宁本就到了临界点,经对方牙齿这么一招呼,吃痛地呻吟一声,就射了。
大半直接射进了喉咙里,也尝不出什么味道,蒋贺之将余下的精液悉数咽下,挺起身,用拇指擦了擦唇角,垂目看着盛宁。盛宁刚刚泄过,此刻额头微浮薄汗,眼神微微迷离,蒋贺之又倾身去吻盛宁的唇,以一种小心翼翼的姿态,极轻极轻地触碰,他喊他的小名,柔声询问,宁宁,可以给我了吗?
盛宁从轻微失神的状态中缓过来,点点头,然后抬高一条腿挂在蒋贺之的肩膀上,好让自己的下体更彻底地打开。
蒋贺之用润滑液濡湿自己的茎身与盛宁的穴口,扶着早已直撅撅的器官挺腰送入——
盛宁闭眼,轻轻啊了一声,蒋贺之则在前端与肠壁摩擦的细响中,掘进深处。
好软,好热,穴口自觉地吸纳,甬道本能地收缩。只是尽根插入,一阵强烈的快感便自交合之处蹿起,爽得将三少头皮都麻了。他起初还跟往常一样,为免弄出过分的声响,只是抱着盛宁缓慢抽插,轻柔搅动,但想到难得家中只有彼此,心里那点压抑已久的欲望便直冲头顶,再也压抑不住了。他直起上身便于发力,抓握着他的大腿激烈地撞击,一遍遍将自己火热的器官捅进不可能更深的深处,恨不能连两颗阴囊都挤进去。
然而今天的盛宁却似完全不在状态,他随蒋贺之的撞击频频摇晃,眼神却始终无法聚焦。
“还在想什么
”蒋贺之有点恼了,更加发狠似的抽出又楔入,不过二十余下,那不断吞吐悍物的穴口就肿了起来,殷红欲滴。
“他们本来都要结婚了……”想的当然还是姐姐与她那段本不该天折的爱情,盛宁被下身的疼痛唤醒,终于再次开口,“可偏偏那个时候我出了车祸……”
可能只是生理反应,盛宁嗓子喑哑,眼里还隐有泪光。蒋贺之终于从一种粗暴泄欲的状态中停下来,保持着交合的姿势,他问他:“后来呢?”
“为了给我筹医疗费,姐姐加入了一个私人歌舞团,待遇很好,但经常要出国演出,还要穿着丁字裤大跳艳舞……沈司鸿那个时候的工作也出了问题,从禁毒支队被调去了偏远的森林公安局,如果不是为了昏迷在病床上的我,我想她是会追随她的爱人而去的……如果……如果不是我……”
只有谈及或面对家人,盛宁才会露出与工作时完全相异的柔软模样,而这模样很令蒋贺之心疼。他轻轻握住他的下颌,安慰地说:“没有‘如果’,这本就不是你的错……“
盛宁用一种茫然的目光回应爱人的注视,轻轻道:“抱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