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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媳妇儿,我老婆,我太太。”他举一反三地回答,突然跟想起什么似的说,“这次爱河大桥的事故,他要去你们湄洲办案,你能不能替我照顾一下?”
“原来还是反贪局的?”杨曦一听就懂了,案子在湄洲办,湄洲市局自然也得参与。
“嗯,”蒋贺之点头,满面忧色,“他是个工作狂,身体不好,情商堪忧,做事常常不留余地,有时甚至还很极端,偏偏又什么事都喜欢埋心里、自己扛。这次他去你们那边办案,我是真的很担心。”
“就这么喜欢?”明明说的都是缺点,可这字里行间全是满溢的爱意,杨曦歪头看着蒋贺之,脸上虽然带着笑,笑里却难掩酸涩。
“就这么喜欢。”蒋贺之果断回答。
“好吧,这位大美人有任何动静,我都第一时间通知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强扭不甜的瓜,杨曦想开了,自己宽慰自己说,“唉,本来想把你娶回家当媳妇儿,现在只能替你照顾弟妹了。”
“为什么是弟妹,不是嫂子?”蒋贺之稍稍宽心,笑了,“我们明明是一天生日。”
“是一天生日,”杨曦也笑,笑弯了大大的眼睛,笑出了深深的酒窝,“可我是早晨生的,你是傍晚生的啊。”
提到生日,便想起了警校那会儿,每逢生日,杨家母亲都会亲自跑来学校,在附近的小馆子请儿子吃顿饭,点的都是他爱吃的、警校里吃不着的菜。因为同天生日,蒋贺之也跟着蹭过这样两顿丰盛的生日餐,记忆犹新。杨曦的父亲走得早,病弱的母亲便一人挑起了一个家的大梁,她怕儿子在警校吃苦,平时也常带着亲手做的点心前来探望,她做的猫屎糖甜糯可口,鸡仔饼和肉切酥也是一绝。
于是蒋贺之问:“你妈还好吗?”
“两个月前走了。”杨曦面上倒无伤感,喝了一口啤酒说,“病了这么些年,总算解脱了。”
忆往昔峥嵘岁月,一不留神就聊久了,蒋贺之回到酒店时,已近凌晨1点。没想到这个时间盛宁还没睡,正倚着床腿盘坐在地,整理一只不知已整理了多久的行李箱。
其实他哪有那么多东西要整理,只是蒋贺之走后,他也心绪不宁,便假借收拾磨磨蹭蹭,一直等着他。
“你不是要去跳河吗,怎么还没死?”盛宁瞥了进门来的男人一眼,又垂下头,不理他。
“跳了啊,”蒋三少张口就诌,“可一想到‘寡妇门前是非多’,特别还是这么俏的寡妇,又吊着一口气游回来了。”
“痴线。”盛宁轻轻笑了。人回来他就安心了。窗外挂着一轮月亮,几粒疏星,与万家灯火共同雕镂着这个人间,一派澄明。
蒋贺之仍未完全消气,不再说话,而是斜斜倚在一边,看盛宁将几件衣物折叠放进行李箱内。他看见一件浅蓝色衬衣,带着肩章、臂章和胸徽,这是公安的制式衬衫。蒋贺之走上前,说着“领导,这是我的制服。”就要把这件衬衣从行李箱中拿出来。
“还给我。”盛宁又将这件警服从对方手里夺了回来,说,“你的制服不差这件,现在它是我的睡衣了。”
“你还缺睡衣?”蒋贺之不解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