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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晨鸢的动作比他更快。他猛然掏向对方的胯间,用力捏住他的要害一拧。
命根子险被当场拧断,疼得那位“第一小生”一下就跪在地上,浑身打颤,呜呜咽咽地不停讨饶。
“什么脏东西也敢碰我?”烦透了这种低级、龌龊的谄媚手段,周晨鸢站起身,接过路俊文递来的湿毛巾不断擦手,越想越觉恶心,又抬脚踹向这个“第一小生”,直接将人踹翻一跟头。
“第一小生”的经纪人也在场,赶忙过来磕头赔罪:“周公子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们小唐哪里做得不对,还请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鸡吧软,骨头更软,我不喜欢。”周公子轻蔑一动嘴角,对那经纪人道,“三年内他不准出现在任何荧幕上,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掷下湿毛巾,走了。
周嵩平不愿儿子再飙车惹祸,特意为他派了个司机出入接送。
洸州的三伏天,即使已经入夜,车内空调的温度仍然打得很低。但周晨鸢心浮气躁,他扯了扯衣领,手指都在发抖。
这阵子,他的眼前总是频繁出现一张男性面孔,像黑暗里的一束月光,雪白,耀目。还有眼。清寒的,不笑的眼。总令人禁不住地想,这样的眼若对我笑一下会怎么样?周晨鸢有点痛苦地闭紧眼睛,他不明白,我不扰你你却偏来扰我,怎么就阴魂不散了?
“周公子,这么热?”司机姓金,跟着周嵩平很多年,算是心腹。老金也跟着外人一道管领导的儿子叫“周公子”,看出他面色不对,忙问,“要我再把空调调低一点吗?”
“嗯。”周晨鸢潦草地应声。他还是不想承认,就在黑社会大闹检察院的那个夜晚,就在他们四目相接的那个瞬间,他的一颗心就被他的一双眼给搅乱了。
周晨鸢悻悻回到家里,女朋友陶可媛正趴在床上看书。陶可媛是不住校的,时常过来留宿。他愣愣盯着她,突然这么问:“你爸还在洸州吗?”
陶可媛坐直了身体,摇了摇头:“城桥集团还那么多事情呢,他过去配合了专案组调查,这会儿已经回来了。怎么了?”
“你跟那个盛宁还经常联系吗?”周晨鸢又问。
“不算经常,偶尔联系。盛检挺客气的,我问他学校、选课相关的事情,他都答得很仔细,还会给我推荐有用的专业书。”他们确实偶尔联系。接触越多,陶可媛就越对这位师兄倾慕有加。她仰脸望着自己的男朋友,有点担心地问,“晨鸢,我觉得你很奇怪,你为什么那么在意盛检的事情?”
周公子的喜怒无常在二代圈子里也是闻名的。喜的时候蛮可爱,怒的时候就很吓人。她担心他又会像上次伤害那名辅警那样去伤害自己这位师兄。
“不是,上回让沈秘书作陪,不是对他动粗了么。我一直想当面跟他道个歉,可他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不如这样,你就说你有城桥集团的内幕消息透露给他,跟爱河大桥的坍塌事故相关,但必须约他出来面谈。”周晨鸢用胡话安抚着自己的女朋友,为听着更真,还进一步解释说,“化干戈为玉帛么,我爸也让我跟这位盛处长搞好关系,以后在公务上总有请他帮忙的地方。”
“好啊,我也有阵子没见他了。”天真的陶可媛不疑有他,还真就乖乖跑去拿起手机,打出了那个电话。
“他答应了。”挂了电话,陶可媛喜滋滋地跑了回来,一脑袋扎进恋人的怀里,“不过他说他这会儿抽不开身回洸州,我就说去湄洲见他了。”说着,又仰起头,露出一张小小的、俏生生的脸,“反正暑假还有段日子,我们一起去湄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