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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宁始终目视前方,冷淡地回答:“都行。”稍待片刻,他竟又主动开口:“下周的检察文化周开幕式,除了一些专项行动的启动仪式,还有文艺汇演,我列个领导名单给你,省里的市里的都有,你替我请一下。”
“你们检察人自己热闹热闹不就完了,干嘛要整那么大动静?”周晨鸢不解。
“这是洸州首届,也是我第一次以党组成员的身份参与筹划这么盛大的活动,”盛宁的态度冷冰冰的,丝毫不是求人的样子,“请不到就算了。”
“开玩笑,尽管列吧。”周晨鸢自信地勾起嘴角,又用余光瞥他一眼,笑笑道,“原来你会主动说话啊?我还以为见了一回前男友,就彻底哑了呢。”
盛宁又不说话了。
周晨鸢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他唇上那个小小的伤口上,血好像流得更多了点。忍着想要即刻一吻芳泽的冲动,周晨鸢松了松自己的领口,说:“你……你的……”连“嘴唇”两个字他都说不出口了——这两个字就是欲望的引信。他再次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烦躁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盛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蒋贺之咬伤了。抬起左手,用无名指擦了擦嘴唇上的伤口,指尖儿沾着鲜红的血轻轻一抹,倒似给自己画了个媚煞人的唇妆。他垂眸,看了看染着血的指尖,依旧没表情。
夫有尤物,足以移人。周晨鸢口更干舌更燥,只感全身热血逆流,似欲望狼奔豖突。
他突然冷声发问:“你跟蒋贺之困在冷库里的时候……接吻了吗?”
盛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周晨鸢却不依不饶地追问:“做爱了?”
“怎么可能……”这人满脑子尽是龌龊事,盛宁厌恶地闭了闭眼睛,“都快冻死了。”
“那就是接吻了。”周晨鸢笑了一下,满意地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盛宁再次不耐烦地闭了闭眼睛,好一会才轻声说:“以后不会了。”
“以后……”默了两三分钟,周晨鸢突兀地爆发出一声冷笑,“我他妈平时想碰你一下,你就三贞九烈地要跟我拼命,可一见到蒋贺之就迫不及待地脱裤子了!”
话还未完,他就猛地踩下刹车。一个急停,他先一步跳下还未停稳的大G,然后来到副驾驶座的那边,粗暴地打开车门,强横地拽出盛宁。
路边就是一片疏林。建筑垃圾乱堆一气,这地方既不温情,也不浪漫,但他迫不及待,就想在这儿把一直没能办成的事儿给办了。
“周晨鸢……你干什么?你别发疯!”盛宁当然反抗。但手腕被对方死死扣住,一时间挣脱不得。
一路反抗,一路跌撞,周晨鸢似吃了火药一般,强拽着他来到一棵高大茂盛的黄桷树前,一把就将他摔了出去。盛宁站立不稳,仰面倒地,后脑磕在黄桷树一根裸露的粗壮的根须上,顿感耳鸣爆发,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