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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宁本想推脱,但蒋贺之却笑着说:“你要不接受他,他就得失业了……”
他没说另一份礼物是什么。
盛宁只能接受这份好意,再度扭头要走,蒋贺之便再度呼唤他,提高了音量道:“盛宁……”
盛宁也再度回过头来。
蒋贺之的眼底已有了些微热意,眼神也开始稠起来,稠得恨不能黏他脸上似的。但他仍装模作样得只心系案子,体贴地提醒:“洪兆龙诡诈得很,我不太相信他的证词。”
“现在只能选择相信,”洪兆龙的这份证言是指认付勉与张娅的关键证据,盛宁又点点头,道,“不过你的意思,我明白。”
他第三次转身要走,他也第三次呼喊了他的名字,这一次,是完全嘶哑着喉咙喊:“盛宁!”
而这一次,盛宁只是顿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听出了他声音中再也藏不住的留恋与不舍,他自己又何尝舍得。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攥紧拳头,微微侧头,用一声佯作轻俏的粤语问:“做咩啊?”
这一声问,那些甜蜜的往事便如惊鸿照影而来。
蒋贺之想逼迫盛宁回头。于是向车窗内伸手,一遍遍重重摁响宾利的车喇叭,像发自谁的灵魂深处,一声声凄厉长鸣。
没有引来盛宁的回眸,却引得路人纷纷驻足。酒店门口的行车道上,一长列轿车已经等在了宾利身后,不少司机也一同摁响了喇叭,场面蔚然壮观。
天边云卷云舒,四周人来人往。在蒋贺之看不到的地方,盛宁低了低头,任眼泪渗透浓密睫毛,无声地坠落——千丝万缕
全在他的这滴泪里了,他决不能让他发现。
待把所有情绪收拾干净,他才转过身来。
“盛宁,我仲系……好钟意你……”诀别之刻,四目相对,蒋贺之的眼泪终于慢慢地滑下来,“你呢……你仲钟唔钟意我?”
三五步外,盛宁静静望着蒋贺之,望着他那双连眼皮的深褶儿都好看死了的眼睛,用所学不多的手语朝他比划了几下。
他在心里向他的爱人立誓,等到太阳升起,我们就会再度相见,即使不是这辈子。
然后盛宁就笑了,笑得极漂亮,漂亮得任何人都辨不出他脸上的细节。他还是拒绝表述挽留、泄露爱意,他还是理智得近乎冷淡,用四个字了断一切。
“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