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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醒:“你工作时间不在岗位上。”
他是不在,但摸个鱼也不行?打工人谁不摸鱼?严耕云无语了:“我上个厕所也不行?”
厕所挺远的,来不了这么快,而且他那鱼缸才刷了一半,还有他进来时还在身上擦手臂上的水。
他100%不是从厕所里来的,王醒问他:“你上厕所还要带个鱼缸?”
严耕云:“我就不能是上完厕所,从厕所里带回来的吗?”
王醒:“厕所里为什么会有鱼缸?”
因为……
这一段对话太快了,倒不是说语速,纯粹指衔接,无缝一样,快得严耕云简直都瞎编不上了。
只好去想:他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男的,一直在这里说厕所和鱼缸?
啥啊这是?乱七八糟。
严耕云闭上眼睛翻了个白眼,再睁开的时候,赶紧把这个无厘头的对话掐断了,他说:“这不重要,我们还是登记吧。”
他不在乎投诉,王醒看出来了,但他自己也不登,他说:“那你给李兴达打电话,叫他来给我登。”
李兴达就是中午面试自己的那个保安队长,一个中等身材,而挺爱搞形式主义的中老年男人。
而他把个年长自己一辈的保安队长这么呼来喝去,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一下就溢出来了。
严耕云悄悄把他观察了两眼。
他穿得挺朴素,黑开衫里头就是件圆领白T,下头是条宽松版的黑西裤,双手腕上啥也没有,没有机械表,也没有这木那木的大小串儿。
头发也有点长了,左后颈窝的头发从耳垂下后方龇出来,乍一看,像扎了个小辫。
但饶是这么的不够精致,他看着还是挺贵的。
可能是这个厂的什么要职人员吧。
看着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严耕云感觉自己还没正经上岗,就已经把他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