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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一挑眉梢,立刻说:“明白,我去打听打听。”
严耕云应了声,说他也去。
然后两人开始各找门路,李霖那边托上一辈扎根本市半辈子的福,到处都能找到点线人。
严耕云则不一样,他是城市新移民,人脉还寥寥,只能去借别人的关系。平时他干不出这种钻营的事,但特殊情况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先找了胡振,胡振家里有人在公安系统,严耕云叫他去问问,人忽然不见了,一般都是什么情况,要怎么找。
胡振还没问,就语焉不详地说:“就我知道的,这种90%,都是那个什么……”
他顿在这里,把语气悄悄放轻了些:“□□。”
可王醒上哪嫖啊?飞机上吗?而且他挑得像个鬼……不对,想远了。
严耕云扪心自问,摇了下头说:“他不会。”
很多结婚十年以上的妻子,也是这么相信的,然而现实之冰冷,令信任破碎。
胡振掀了下嘴皮子,又咽下了那口冷水,只说:“嗯,我找我姐给你到看守所探探去。”
“谢了,我等你电话。”
挂了他的,严耕云又给党丽萍打。
对面,党丽萍接起来就是一声震惊的“啊?”,她在人情世故上拎得清,但却容易慌,遇不得急事,一慌就得去找老王。
然后王宜民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在家,得知这事,立刻就是一句:“哼,我就说叫他别干这行,金融就是个骗子行业,拿投资人的钱去接盘垃圾,早晚要出……”
严耕云登时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
正常人应该都是有恻隐之心的,但惊悚的是,有些家长偏偏对子女没有。仿佛那是一个什么仇人,就等着为他的凄惨拍手叫好。
严耕云刚要骂这老登,脑中忽然又灵犀一闪,想起了某天,在王醒手机上瞟到的公众号标题。
好像是个什么,金融反腐-“80”后老总被带走啥的。
这念头方起,他那个乱麻似的脑筋登时扭做一团,忽然又想起了上次挂断孙舒毅电话的时候,他那个冷冰冰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