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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贞煞有介事地点头:“大家好。”
又看向顾冬阳:“顾舅舅好。”
最后:“救护车也好。”
薛皎忍俊不禁,顾冬阳也乐:“谢谢贞儿,贞儿也好,嗯,皎皎也好。”
这么一打岔,薛皎忘了炫耀女儿,顺便给贞儿讲起其他需要大家让路的车,譬如警车和消防车。
[天族人真好啊,竟还有专门拉病人的车。]
[唉,我家兄弟生急病的时候,连夜送去医馆,大夫说就晚了一炷香,若是我们也有这救护车就好了。]
[谁不想呢?这救护车倒不是必须,看那小汽车,对天人而言倒似咱们代步的牛车、马车,若是能有这小汽车就好了。]
[你们单只知道车好,不曾低头看看,天族人那路也不一般。]
[所言极是,这路不知如何修的,竟如此平整。]
普通的丰朝百姓只是讨论一下救护车,齐王府内,梁柔憋着一口气,两眼死死盯着天幕,看到薛皎和梁贞说起其他话题,不再提背诗,才吐出憋了许久的那口气,瘫软在地。
憋气憋得太久,突然恢复呼吸,胸口生出一种闷痛感。
梁柔瘫坐在地上,绝处逢生般大笑,笑着笑着,又涕泪横流,大哭起来,又哭又笑,状若疯魔。
梁柔想不通,她怎么变得如此狼狈,如惊弓之鸟,薛皎只要一张口,她就害怕她会提起冠着她名的那两首诗词。
梁柔也想过不看天幕,她恨死薛皎了,看她跟“情郎”有说有笑,状态越来越好,梁柔就气。
她那情郎心疼她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明明已经是个已经嫁人生子的贱妇,那姓顾的郎君,还捧在手心当宝。
凭什么!
梁柔气得要吐血,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不看她更害怕,总觉得薛皎已经将她盗诗的事讲出,熬不住这种折磨,只能再继续片刻不敢停地看着天幕。
有时候她甚至生出一种破罐破摔的想法,还不如让薛皎直接说了算了,这样她也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