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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有别的意思。”初梨试着推开,可稳如泰山压得喘不上气来,她低噎,“我是为你好嘛。”
她诚意多足啊,哪怕对自己揣测百分之七八十笃定也没有嫌弃而是想陪他去医院。
这样的贤妻去哪里找呢。
挑灯笼都不好找,他怎么可能欺负她。
“那现在呢,好不好?”他嗓音低沉,靠前发问。
“……你好,我不好。”
“你怎么不好了。”
“难受。”
“真的吗。”
“嗯……”
“可是大小姐。”他困着人,月色的衬托下眼眸呈现着琥珀色的底蕴,漫不经心地凝视,语气恭敬却并没有全然固顺着她,“你已经高了两回了,我不知道你说的难受是在哪,还是说,嫌少?”最后两个字说完后,他等待观察她漂亮脸庞掠过怎样的情绪。
好呆萌,跟个小傻子似的,晕乎乎的,低声幽怨,“你讨厌死了……”
吴侬软语的每个字音裹一层棉花糖似的,绵乎乎的似嗔非嗔,骂起人来也婉转悦耳,傅祈深垂眸一看翕张的门口,低笑了声:“大小姐嘴上说着不喜欢,可还有嘴很诚实,我该相信谁呢?”
初梨本就一片空白,懵懵懂懂,更不知他是如何了解自己的状态,甚至于她自己都一知半解的,她思忖的片刻,又被他拉了下去。
仿若一场梦境,席卷的风意更狂更大,雨水淅淅沥沥地散落,房间里崭新的被褥无法避免遭了殃。她就如南方城市的回南天,擦一遍又滴落,源源不断。到次日凌晨,恢复些许平静。
这大概是二十八年来,傅祈深第一次在时钟指向七点时醒来。
外头已大亮,金色日光熠熠生辉,复古暗色的地毯被照出柔光,适应黑暗长夜的眼睛,鲜少敢于直白正视象征着希望的东升。
初梨的生物钟同样被改变,日上三竿不到十点不下去吃饭的习惯突然更迭,睁眼的时候不到八点,明明还很困,可肚子饿得不行。
饿死了,体力消耗太多,胃早早发出抗议,也很口渴,没法继续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