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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也奇怪起来:“真不是吗?他不是嫡长子吗?又是织田弹正忠家的继承人,守在棺桶旁边的应该是他才对吧!”
“对啊,应该是他才对,但他人呢?”阿满把斗鸡眼恢复正常,乌漆漆的眼珠子溜溜一转,有些惊喜道,“难道已经被干掉了?”
她以前和原野打过赌,赌织田信长上位两年内弹正忠家必然败落。那要是弹正忠家内部发生政变,织田信长连位都不上了就被干死了,那她觉得该算她赢了,原野理应如数付给她五贯钱。
原野当然不可能相信织田信长已经挂了,织田信长死在本能寺这种粗浅历史知识他还是知道的,但现在找不到人确实很奇怪——之前他怕弄出笑话,还特意问过阿满这时代的葬礼流程,知道到场的人都要去上香,到时弹正忠家的代表会进行答礼感谢,那除了织田信长这个嫡长子,谁还能代表织田弹正忠家?
难道织田信长又在玩“轻剽倾奇”那一套,不屑于礼法,竟然连亲爹的葬礼也敢不参加?
这也太离谱了吧?
原野不敢相信,又努力凝聚目力,把棺桶附近的人看了一遍,还是没找到织田信长,而原本正安静肃穆等待上香的在地豪族、武士们,似乎也发现了殿内不太对劲,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神色古怪。
紧接着,有一名弹正忠家的重臣不顾丧葬仪式正在进行中,法师正在给棺桶写金漆法咒,远远还没到上香的时候,直接就急匆匆进入殿内,去询问棺桶旁边的一名三十多的妇人。
“那位夫人就是织田信秀的遗孀,土田夫人吧?”原野向阿满问道。
阿满连瞧没瞧,现在殿内除了和尚,都是织田家的一门众,女性更是只有那一个,直接道:“是啊,土田家的女儿,正经的平氏后人,家格很高,织田信秀娶她就是为了她的身份,连平氏的扬羽蝶纹都拿去用了,不然他的土鳖祖先根本拿不出手。”
“那刚进去的那位又是谁?”原野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