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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约是丑时左右。
谦慎斋挂上了门帘,不过白狗儿却没有守在门前。
斋内,白狗儿后腿坐在地上,前腿立着,头高高抬着,嘴里则横咬着一支符箭箭胚。
而箭胚上,时不时有火星冒出来,再看火星来源,竟是一柄三寸余长的宝剑剑尖在几厘薄的小小箭壳上篆刻禁制!
长剑如笔,箭壳如纸,快走龙蛇。
长剑晃动间寒光四射,剑尖落在箭壳上火星飞溅。
也不知这把剑的主人是在练禁法,还是在练剑法。
白狗儿不知,他还以为主人在与他游戏,憨大的脑袋一动不动,粉嫩的鼻头一鼓一鼓,尾巴则欢快的甩来甩去,打在地上啪啪作响,把篆刻禁制的声音都盖住了。
四尺之外,云气长身玉立,如松如竹,身躯不动,右臂挺直,紧靠手腕转动把剑尖舞成一团白花。
他在篆刻禁制,同时也在练剑。
而就在此时,在这个冬夜里,一个灵光自然而然在他脑中迸现。
日后寻一柄法剑,以剑为笔,以法力为墨,以虚空为纸,凌空画一张符,甚至到时法力充沛,剑气横亘千里,于千里之外当空成符,岂不美哉?
脑中才思泉涌,手上仍然稳当,直到刻完了明日要卖的符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