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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竹、沈青越拎着酒上山。
姜竹父母的墓就在他们家院子靠上没多远, 站在墓前,刚好能俯瞰他们家的小院。
墓地外一圈儿被姜竹父子俩捡石头围起来了, 里面干干净净,没一根儿杂草,姜竹几乎每天早上都会上来转转。
他跪在墓碑前给他爹娘倒酒,念叨今天大伯、四伯一家上山吃饭喝酒了种种,还说多亏沈青越,他今天赚了很多钱。
沈青越没进去, 坐在石圈外面,听见姜竹说的,默默笑了笑。
等姜竹祭拜完,他没动, 姜竹也坐到他旁边,和他分剩下的一点儿酒。
“喝完了, 得等我舅舅酿了新酒才能喝到了。”
“嗯, 挺好喝, 多要点儿。”
“嗯。”姜竹笑, “今年送梨的时候跟他说, 多酿点儿。”
从前他年纪小, 也不怎么喝酒, 他舅舅一年就给他一两坛, 基本就是年节祭拜用, 今年可以多要点儿。
姜竹又喝了一口, 学着沈青越, 两腿向前伸直,舒展身体,他还跷了跷腿。
沈青越怀疑他是有点儿醉了。
不错, 比他四伯强,比他大伯和几个堂哥就不行了,人家喝酒没事人一样。
“我娘从前是县城韶夫人身边的丫鬟。”
“嗯?”
“我爹说,我姥爷一家是韶家庄子上的庄户,我姥爷和大舅管庄子,二舅和我娘打小在府里做小厮和丫鬟,那家夫人挑中了我娘,还把我二舅安排到三少爷跟前做书童。”
沈青越心道难怪了。
他就说这家里怎么生活习惯这么分裂。
原来一部分是来自大户人家主母的习惯,一部分是来自姜家村的习惯。
“韶家在你们这儿很有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