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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鞋底里的刀片、弹簧,袖口暗兜里的折刀,生着锈迹的钝斧也在大衣内牢牢拴着。
小武好几次劝他换把斧头,周牧没干,这斧子上的深锈是精髓,他有事没事还拿专门泡发霉的馒头搓上一搓,
常人要是挨上一下,哪怕伤口不深,麻烦也大发了。
至少感染是肯定的。
“齐活。”
周牧再次谨慎确认厚鞋底里,刀片与弹簧组成的简易机关没什么差错后,这才拢上兜帽,缓步下楼去。
清晨阳光相当柔缓,九月已秋,但并不凉爽,燥热依旧,裹着大衣的周牧都有些冒汗,
两侧都是不超过十层的老旧房,筒子楼不少,街上行人匆匆,随处可见的早餐摊,都是为生活奔波的平民.....很少看见老年人。
每月抽中死签被送进内城当食物的概率虽然不高,但积年累月下来,迟早都会轮到自己头上,所以养殖区的人很少有机会活到六十岁以上。
谨慎的穿过这条北五十九街,周牧瞧见有几个穿着红衣的男男女女正在墙上巴贴着一张张的悬赏,
悬赏上的照片,赫然是自己和小武!
周牧不动声色的掩住兜帽,速度不变,缓行着离了这条街,这才加快步伐,沿着街边走到一座拱桥处,顺着斜坡滑下。
拱桥下头相当杂乱,很多纸箱、烂木头等堆叠在这儿,这就是周牧的‘家’。
此时,一个看起来相当精壮的青年正掩靠在纸箱堆中,双目好似鹰犬般四扫着。
“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