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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远摇头笑笑,弹了下烟灰,轻声说:“我好像看到一头饿了很久的狼。”
……
邓广荣是在凌晨三点钟,被电话铃声惊醒的。
挂断电话,他靠在床头下意识点了支雪茄,却一口没抽就陷入沉默。
直到手上的雪茄已经冷却许久,方才吐出口浊气。
几个小时前,联顺乐在观塘的两支旗被人拔掉。
一间麻将馆,一间姣婆酒吧。
论生意,这两间场子赚不了几个钱,但它们却代表联顺乐在观塘的招牌势力。
有这两间场子,联顺乐就能在附近街区做代客泊车、盗版a货或者收保护费的生意,如果没有,就意味着字头被观塘除名,不准再过来捞钱。
“大荣哥,踩场那个扑街是癫狗来的,麻雀馆的看场是爆珠,都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四九,一招就被他摘掉眼球,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医生话他另一只眼睛可能也保不住。”
“姣婆酒吧那单嘢更过火,双刀华华哥亲自出马,堂堂红棍,被那条癫狗几招就夺走双刀,仲反手插爆华哥的肾,华哥以后濑尿都要靠导管才行。”
“仲有,苏龙拳馆有消息散出来,话整件事起因是我们的人去搞了一个靓仔的录像厅生意,如果再敢搞下去,下次对方就要踩进旺角你的堂口。”
耳边还回响着社团师爷惊恐的声音。
邓广荣还没来得及起身。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说话的是个沉稳的中年声音。
“阿荣,社团在观塘的事我听说了,用不用我从马交派人过海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