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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复打量着她的容颜,仿佛想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个巧合。
可他最终还是无法欺骗自己。
在看到二人十指相扣,恩恩爱爱时,他的心仿佛被一柄利剑狠狠刺穿,鲜血淋漓,疼痛难忍,似与血肉紧紧缠绕叫他无法喘过气。
黑夜被烟火渲染,众臣百官起身行礼,恭敬地注视着殿上那位高贵优雅的女子,齐声道:"臣等恭迎淮乐公主回京,淮乐公主厚德载福。"
言玉拿起玉杯,朗声道:"孤祝自己最宠爱的妹妹,生辰快乐!"
“多谢太子哥哥。”时绾眠轻抬玉手,拂袖掩面,轻酌一口。
"祝淮乐公主,我的妻子,生辰快乐!"裴洲池声音洪亮,字字铿锵,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楚地听到。他提起鸳鸯沉香壶,为时绾眠斟满一杯。
"多谢驸马,有此夫婿,我之幸也。"时绾眠低垂双目,略带羞涩。
"诸位平身。"时言玉宣布道。
随即,殿中便开始了精彩纷呈的表演。
趁乱之际,裴洲池靠向时绾眠,在他耳边轻语:“多日未见,淮乐公主演技依旧未减分毫,末将佩服。”
时绾眠一挑眉,她就知道这裴洲池一日不犯贱内心就痒痒,于是她也不甘落后地回复道:“比起将军而言,本公主的演技还有待提高。”
“哪里,公主刚刚那副眼含爱意的模样演得真好,好公主,教教我怎么演罢。”裴洲池用手肘轻轻戳了时绾眠一下,眼带调侃。
时绾眠眼角弯了弯,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换了语气,可怜兮兮道:“那公主为何要吻属下?!”
“你......”裴洲池一下子回忆起了那个情景,登时羞红了脸,语塞了片刻。
“本公主说三郎怎么当时不肯做面首,原来是志不在此呀。”时绾眠心情大好,又饮了一杯。
面对裴洲池这种说话贱嗖嗖的人,一定要比他脸皮更厚才行。
裴洲池不服气地轻哼一声,在众目睽睽下,也不好动作太大。
他看着玉杯里的清酒,声音有些低沉:“我才没有喜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