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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位女魔头心狠手辣,不知她要怎么“处理”这个敖日朗筝。高寒似乎闻到了一股尸体的味道。试探着问:“大姐,敖日朗筝真的没救了吗?”
“哼!救?拿啥救?可怜兔子没肉吃!她这种赌鬼就是养活我们的人!娱乐场需要廉价的同情吗?再者,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信不信?让敖日朗筝不来澳门,比他妈的浪尖上不让她叫唤都难!哼!”叼金姐眼中的冷酷似乎能凝气成霜。
看来敖日朗筝这条大鱼已经被叼金姐啃成了骨头渣子,她的每一个筹码都是用鲜血染成的。今天这一局之后,杯碗叉勺都要撤桌子了。高寒暗暗叹了口气,在金钱构织的圈子里,同情和善良必须靠边站,连说出来都叫人笑话。利欲场上只有精彩纷呈的“无间道”,绝对不存在雪中送炭的朋友情。叼金姐踏着“好妹妹”的骨头渣子爬上了亿万富婆的宝座。这就是人生的大道理,活下去的法则。
高寒偷偷咬着牙根,口中平静问道:“大姐,吃敖日朗筝的台底就那么有把握吗?万一吃输了呢?”
“哈哈……”
叼金姐借着酒劲儿狂放地大笑起来,用看傻小子的眼光藐视着高寒。
须臾,笑声渐低,她伸出肉鼓鼓的胳膊,示意高寒坐到她这面的沙发上来。
高寒听话地挪过去,叼金姐凝着浑浊的目光盯住高寒黑亮的眼睛,狎*邪地笑着说:“老弟,大姐今天多喝了两口儿,高兴!就给你亮亮买卖,呵呵。”
说罢,老肥婆摸过遥控器,按亮墙上九十英寸的大显示屏,拨动键盘,一段视频清晰展现……
图像的背景是一间昏黑的小木屋,一个皮肤比树皮强不了多少的老女人头披彩带盘坐在地板上,口中似哭似笑,念念有词,是听不懂的语言。她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两米见方的白纸画像,画像上的女子一袭白衣,仔细一瞅,面容与敖日朗筝很接近。画像的两边摆了几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的东西高寒没看清,像小时候爸爸泡酒用的人参,只是这种东西比人参更奇形怪状了一些。
见高寒眯眼盯着玻璃罐子里的东西看,叼金姐放大了画面,高深莫测地问:“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吗?”
高寒摇摇头,继续盯着荧屏。
叼金姐把图像放到最大,高寒看后惊得向后一仰头。因为他看到玻璃罐里用液体浸泡着的是一个三只胳膊、七条腿,小脸揪巴得像个蒜头一样的胎儿。胎儿死死地闭着毒怨的眼睛,那种邪僻恐怖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他指着屏幕结结巴巴地问:“我靠!这就是你说的什么蛊术?”
叼金姐嘿嘿怪笑了一声,说道:“对!这就是泰国蛊师练蛊用的小鬼儿。”
“活的死的?”高寒惊奇地问。
“死是死的,但是它发出的咒怨之力非常强大,诅咒谁,谁就完了!”
“这么个怪胎咋生出来的啊?”
“这就叫残忍啊!女的怀孕两个月后,蛊师就偷偷给孕妇下毒药,胎儿在药物作用下越长越畸形。别看还没出生就死了,但是它也是有灵魂的,会凝结很深很深的毒怨。蛊师利用的就是这一点,会作法将它的毒怨调动起来,给别人下蛊!”叼金姐的脸也随她的话语阴毒起来。
高寒后脖梗嗖嗖直冒凉风,盯着叼金姐阴毒的鼓眼泡问:“旁边那些罐子里都是这玩意啊?”
“嗯!还有几罐毒蛇、赖蛤蟆啥的,配在一起怨气更重!”叼金姐说完点击屏幕,视频继续播放。
画面上的老女人觑眼皱眉,浑身颤抖,大汗淋漓,像嚼着人骨头般阴毒地叨念着咒语。叨念了大约一分钟,老女人突然双手合十,夹着一根半尺长的钢针,对准画像中女子的小腹用力猛刺过去。洞穿画纸的瞬间,狰狞丑陋的老女人突然睁开眼睛,右眼昏黄,左眼是凸冒而出的白球……
高寒再次吓了一跳,心脏刹时缩紧,头上渗出了汗珠。直到画面停止,他才缓过一口气,扭头看向叼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