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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切都无力回天了,认命似乎是最明智的选择。白冷杉长叹一声,听话地紧闭双眼。
牤蛋一刀捅进她的胸膛,刀尖透过身体扎进土炕一寸有余。
白冷杉痉挛地抽搐了几下,一声没吭就不动了。
满屋的血腥味儿很呛鼻子,从小孔涌出的气体险些让高寒打起喷嚏。
牤蛋没有拔刀,“噗通”一声跌坐在土炕上,看着摄影机的镜头大喘了几口气,然后点了根烟,猛抽起来。
抽完烟,牤蛋从包里翻出手术刀,没用上,可惜地瞅了瞅,又放回包里。他这才拔下白冷杉胸口的剔骨刀,一股污血顺着刀口涓涓地向外冒,像人的原罪一样,奔流不息。
收拾完所有东西,牤蛋走出屋子。
高寒静静地看着这个变得有些陌生的哥们儿,他觉得牤蛋一下子成熟了。不,不是成熟了,是升华了。如同下了战场的老兵一样,换了一种人格。
牤蛋身上、脸上、手上的血污就像涂改他一生的红色墨水,让他的人生接受了最透彻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