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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丰摇头不语,他是第一次来雒阳,没想到刚来雒阳,这么离谱的杂税便收到他头上。
张虞不为所动,淡然说道:“就不知这些官吏所收杂税,能有多少可以交到陛下手上。而又不知陛下会拨出多少钱,以补贴府库税收。”
“陛下还要与宦官分钱?”张丰天真反问道。
“呵呵!”
张虞笑了笑,说道:“天下少有官吏不贪,陛下征收赋税,这些官吏若不能从中分得钱财,岂会甘心为国家尽力做事?”
说着,张虞微吐浊气,说道:“就怕这些官吏巧立名目收税,实则变相贪墨。”
钟繇瞧了眼张虞,暗感张虞不为吏员,竟了解基层赋税征收中的猫腻。
张丰叹息说道:“宦官乱政,莫非朝中无人敢上奏乎?”
“非无人不敢上奏,而是陛下听而不纳,任由宦官报复大臣,久而久之,朝中自无人敢上奏弹劾。”钟繇无奈说道。
张虞意味深长,说道:“没有宦官,陛下怕是分不了帐。”
“分账?”
张丰听得迷迷糊糊,而钟繇饶有兴趣看着张虞。
随着时间的相处,如果说张虞对钟繇越来越感兴趣,那么钟繇也愈发欣赏张虞为人。
其虽出身在塞北,但为人绝非憨直之人,亦非贪婪无谋之人。而是具有大智之人,能看清许多事物的本质问题,而非单纯受人蛊惑。
二十岁时,他还是热血少年,许多事还要快近三十岁才懂。而张虞在热血之年,却早早明白这些事,令他有些汗颜。
“少君,雒阳到了!”
一路上不说话的孟宁之,忽然开口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