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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姐姐，我不会让你向下兼容。在我没有能力站在你身边之前，我不会去异想天开。”赵星源说着违心的话，其实压根不知自己能否做到。
姐姐已经收回了视线，他便也没机会，继续从她眸中捕捉，看看会不会出现一个小小的自己，跟火光倒映在一起。
“只是那些钱的确少了些，不如姐姐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方便以后给我转账。而且姐姐还没有告诉我，以后需要的时候，再嫖我行不行。”
鹿茁在象牙塔时就一直接管家族生意，就算不是阅人无数，也略通晓些识人断物。面前的少年，并非那等见钱眼开的势利眼，也绝非见色起意的登徒子。
这才是最让鹿茁头疼的。
她不怕海王，就怕纯爱战士。对待海王，她有一万种让他肝肠寸断的法子。偏是纯爱战士，就这样无辜又无故地看着她，让她连语气坚硬都做不到。
“姐姐别生气，我也不是狮子大开口，给多给少都看姐姐心情，我绝不会再度讨要。”赵星源不过是想要她的联系方式，怕她哪日离开时，从此天涯陌路，此生再无交集。
只要一想以后她会与自己走散，湮没在人海，那叫做遗憾的东西，便让他心烦意乱。
“姐姐这次来我们部落，是旅行吗？还是做什么？我们这里，几十年都没外人进来过。地方官员也没有开发这个地方的旅游业，不知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又找到这里的。”
鹿茁若无其事地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机，解了锁，朝他递了过来，“你把自己加上吧。”
“谢谢姐姐！姐姐不要拉黑我，以后若是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可以告诉我。我虽然读的书不多，但我有一个优点，就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会改。”赵星源接过她手机上，指尖都有几分颤抖。
她的手机壳是一面黑色，十分朴实无华。跟村子里的少女使用的那种，或亮闪闪的，或萌萌的，大不相同。
“姐姐，我不会每天打扰你的。”
其实只要能多了解她一点，暗自窥探她的生活，他就心满意足了。除非忍不住。
甚至现在，他就想翻一翻她的朋友圈。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因姐姐离开后，他有数不清的深夜，可以将她的动态看个千百遍。眼下，还是舍不得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我知道了，我会把头发剪短，记得姐姐说的不喜欢我染发。”
“不是说加我，是为了让我给你转账？”鹿茁不假思索地戳破了他那点小心思，又无所谓道：“我就随口一说。穿什么衣服，有没有纹身，都是你的自由。我能理解世界的参差，也能最大限度包容不同人的不同想法。”
甚至在短视频上看见带纹身的摇子，不管哪个ip地址的，都能给他点个赞。只是摇子不能进她被窝就是了。
至于过来这里，也是回答的言简意赅：“散心而已。”
散心？赵星源不由得想起昨夜偷看姐姐手机，看到了那个名字。
不敢承认自己昨夜的不礼貌，又实在忍不住好奇，试探性地开了口：“昨天你睡着了以后，好像有人给你发消息了。”
“哦，对，是。”鹿茁知道，她今日看见徐毅然的消息了，依旧是轻描淡写的口吻：
“我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