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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你喝茶这个鲁莽的样子,若是被老爷看见,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夫人又要说你了。”葛姨过来,理了理她因练武而一身褶皱的衣服,“你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现在不拿腔作势,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张一弛,才是人生啊。那么教条干什么?精英教育,只是让我在出席慈善晚宴时,落落大方,又不是绑架我的工具。因为去田间乡下,我也能跟农民伯伯打成一片。还有,葛姨,这世上没什么是男人该做的,女人不该做的。男人可以在家带孩子,当奶爸。女人也可以去冒险,去做统帅。”鹿茁没躲,由着她替自己打理。
她对她不只有敬畏,还有感激。年幼时,母亲每次抑郁发作,想结束生命。都是葛姨喋喋不休地,用淳朴又有效的法子,将母亲从鬼门关拉回来。
葛姨的话,有时候不中听,但唠唠叨叨时,还真管用。让人感受到红尘的喧哗和温度,不被抛荒在孤岛。
“葛姨,别人不管是恪守贫寒、不忘初心,还是攀富结贵、嫁入豪门。都与我无关,都是他们个人的选择。但是你不行,我非得把你这个封建思想掰过来。”
葛姨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她展示自己成果:“其实我也没那么无可救药嘛!比如我这大半生积蓄,一半用来给自己养老,一半都给女儿置办产业了。”
至于儿子,有本事就娶媳妇儿,没本事就单着,她是不可能为他擦屁股的。更不会为了儿子娶媳妇儿,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拿出半生积蓄,给儿子出彩礼。再用后半生,给儿子带孩子。她没那么伟大。只不过同时,她也不会对儿媳妇指手画脚,对儿媳妇催生催二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