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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夫人怔了下,“何必以貌取人,他的琴技和为人都是一等一的。”
太后道:“那你欣赏他的琴技和为人就行了,何必非得据为己有呢。”
鲁国夫人气涌如山,“我要是能做得了自己的主,也不会走投无路来找姑母了。”说着向皇帝哭诉,“陛下,我的乔郎可是打庐江的时候战死的。”
皇帝疑惑道:“为了嘉奖乔延年,你要朕替你把瓜强扭下来?”
有些事能做,但经不得说,说出来就会很尴尬。鲁国夫人此行注定得不到任何襄助,悲悲戚戚地回去了,她走后太后还在嘀咕,“八成是眼神出了毛病,琴技和为人很重要吗?难道不是长得俊俏,才是头等大事?”
所以说太后是全大梁女子的表率,说出了大多数女郎的心声。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但长得不好看,很容易摔碗。
边上的皇帝终于放下筷子掖了掖嘴,想起自己还得在女郎面前保持风采,冲看过来的苏月淡淡微笑,“朕吃饱了。”
然而苏月接下来又面临了新的困扰,梨园最近确实在推举醍醐,但大家都是看重他的技艺,致力于让上都的官宦门第明白,梨园如今不重色相,重的是能力。结果这可好,还没安排上几次出演,竟让两位贵妇发生了抢夺。忽来的一切让她始料未及,看来日后推不推举,要三思而行了。
太后是闹不清现在的年轻人,拍着膝头嘀咕:“她们吵吵闹闹的,不会出事吧?”
苏月发愁得很,“以前女乐师与官员两情相悦,官员递交文书就可以了。现在风水轮流转,是不是公主夫人们递交文书,也能把男乐师带出去?”
皇帝说应当,“一视同仁么,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论男女乐工都一样。”
太后方才想起了自己的小儿子,转头问苏月:“二郎近来是不是总往梨园跑?他可是瞧上了哪个乐工?”
苏月看了看皇帝,权弈的动向,太后尚且不知道,自己随意泄露了,是不是不太好。
皇帝见状接了话,“二郎谱的曲子送到梨园制成大乐了,上次冬至大典上还曾用过。来往得多了,与一个前头人相处甚欢,今日邀人家女郎出游看雪去了。”
太后一听赶忙刺探:“是什么样的女郎?人才怎么样?”
苏月说:“人才样貌很好,当初三十多人从姑苏来,她是头一个选作前头人的。如今处处帮衬我,再忙再累从不抱怨,是我顶要好的朋友。”
如此太后就放心了,“只要样貌好,品行正,二郎若是喜欢,我不管。不过他的身子,还是得小心啊,毕竟才复原……”更多的话老母亲不便细说,清清嗓子,端起了茶盏。
皇帝安抚母亲,“二郎自有分寸,阿娘不必担心。”边说边朝外面看,喃喃道,“雪下得愈发稠密了。”
太后是识趣的老太太,适时放了话,“在江南的时候可遇不上这么大的雪,你们上外面玩去吧,小心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