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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徵朝似乎是看出她有意放缓,温和询问:“不合口味?”
他分明才刚抬头看她,温知禾手一顿:“不会,挺好吃的。”
话题聊到这基本就死了,温知禾懂得如何不让话掉地,她再度开门见山地问:“贺先生,所以您需要我做什么工作?”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位先生谈的是字面意思的合法工作,他需要一个合心意的下属,她也需要这种朋友狐假虎威。
在她对这桌逐渐冷却的佳肴意兴阑珊时,贺徵朝放下玻璃杯,掀起眼皮缓缓道:
“和我结婚。”
如果视网膜倒影的是一部电影,温知禾或许还会因为此情此景这种台词心动,但——结婚?她没听错吗?他是在和她说这件事?
温知眉心跳了跳,这都已经不是音画割裂,而是认知上的颠覆。
“你不用怀疑自己听错。”相视无言的第三秒,贺徵朝徐徐开口,嗓音有种淡雅的浸润性,“我说的就是和我结婚。”
这般笃定的陈述句掷地有声,像音箱在她耳畔扩音到极致,震得她心律更紊乱。
温知禾干笑两声,说出那句不尴不尬的经典台词:“先生,您真会开玩笑。”
贺徵朝低眉,回以同样经典的否认:“不是玩笑。”
阅览影视剧无数,温知禾对戏剧的套路几乎有着八九不离十的预测,可一旦搬到现实、面前,她只觉得……这太荒谬了,太不切实际了,是不是再等等,她还能等来自称亲生父母的富豪找上门?
冷静,冷静。温知禾在心里对自己说,战术性地拿起水杯一饮,清冽的柠檬涩味刺激味蕾,她只抿了一小口,没舍得放下,依旧握着玻璃杯放在唇前。
视线越过杯口,细细盱衡男人成熟英俊的面庞,自眉骨到鼻梁,温知禾只看出他的泰然处之、古井无波,似乎为证明并非为玩笑话,他连笑意都一并敛去。
温知禾不认为,像贺徵朝这样的人会和她开这种玩笑话。
但她也不会自以为是到贺徵朝能对她……求婚。
这算是求婚吗?
她需要打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