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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悄悄攀升,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客厅里,手机的来电音显得格外突兀。
温知禾眼角有些酸,抱着双膝缓了片刻才捡起手机。
屏幕显示致电是一串燕北的陌生号,鬼使神差下,温知禾接听了。
“你好,是温小姐吗?”电话里的男声熙和悦耳,像平时致电通知反诈的帽子叔叔的音色,如果她再脆弱些,说不定会在男人的温馨提醒后,忍不住哭诉一二。
“是。”温知禾很含糊地应了一声。
“我是贺总的助理,姓夏,您寄存在酒店的那套衣服,我会抽空当面给您送过去,请问您方便接收吗?”
听到这番话,温知禾大脑嗡嗡的,缓了片刻才消化好:”……当面?”
”对,当面。”对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礼送出去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在最后,又言,“贺总说了,如果您遇到什么困难,再随时找他也不迟。”
”所以您什么时候有空?”
她没说话,助理继续追问:“明天,或是后天?”
温知禾捏着抱枕的角,雾气充盈胸口,令她呼吸不畅快,大脑缺氧。
通话时长悄然达到一分钟,在这沉默的间隙里,两只猫在她腿边喵喵叫,温知禾好像想通了什么。
五万的存款不够她在燕北住一年,也不够她拍一部电影;
但一年的听话,可置换的资源、财富却有很多。
这种想法危险又迷人,就像裹着蜜糖外衣的砒霜,至少第一口是甜的。
可这蜜衣砒霜,未免来得过于适时,就像刻意创造的必需品。
“明天。”温知禾小声吸了下鼻子,毫不顾忌地直呼姓名,“是贺徵朝来吗?”
电话那端停了一秒,温知禾清晰地听见,夹杂电流的低沉声线,分明换了个人,声调不紧不慢:“是我。”
“需要我去么?”
这声音像羽毛划过耳廓,带有不经意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