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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会让人窒息,反而无比安全,就像婴孩卧眠于羊水里。以此比喻是很怪异,但异样感只在心底一闪而过,温知禾是有些贪念这种感觉。
“我好像没同你说过,讨要这第二次约会的意义。”
“——但本身,这也不需要什么意义。”贺徵朝轻笑,“我只是觉得在你这儿更放松,所以你也不必太拘谨,明天该做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
……很出乎意料的答复,温知禾抿了抿唇,不自觉拧住衣角,有些难辨他话音里的真实成分。
他对她是说过好话的,经常说,时时哄。不论床上,还是床下,他永远没有改变过,只是偶尔会好声好气地说些残忍又傲慢的话。
就像最初的一开始,他会笑着说,以为她会喜欢更童话梦幻的理由,所以将砒霜包裹在蜜饯里,引诱她吞下。
和他周旋总是很累,即便她现在的确收到许多从前梦寐以求的好处。可她却犹如置身迷蒙的梦境,总难以清醒。
温知禾很轻地吁了口气,未曾注意,贺徵朝低下头,在她额前落了一吻。
他的双唇捱过细碎的绒毛,带了若有似无的摩挲,很亲昵,不夹杂任何青慾,就连命令的语气也温和许多:“闭眼,该睡了。”
他的确会施咒。温知禾闭上眼,眉目舒展,竟真的再度涌上睡意。
临睡前温知禾设了个闹钟,平时她虽然嗜睡,总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但只要听到特意设置的高中广播铃声,她刻在DNA里的习惯便顿时能敦促自己醒神。
弹起上身,她还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正打算叫醒旁边人,却发现身侧床榻早已空荡。
下床径直走向洗手间,没人;再去衣帽间……
软椅搭放了两件散乱的衣物,贺正朝穿着质地偏软的衬衣,刚系紧顶端的第一颗纽扣,衣摆敞开,分明的腹肌映入眼帘,温知禾霎时清醒。
贺徵朝用余光便瞥见傻傻伫立的女孩,他偏过头,无奈轻笑:“梦游了?”
刚睡醒的时候短发容易翘边,即便现在头发留长了,温知禾也下意识捋了捋自己的发梢。听贺徵朝的话,她摇头反驳:“我早就醒了。”
贺徵朝嗯了下。
即使他们已经做遍亲密的事,温知禾依旧没勇气在他面前视若无睹换衣服。衣帽间有两层,一楼放的是外套、鞋子,拿着衣服去一楼,或者卧室里换也能避免尴尬,但温知禾还是打算先洗漱,避开他。
走进厕所,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温知禾随手拿起手机还没一秒钟,眼前半透明的玻璃门,被人拧下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