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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分离的戒断期被一次又一次地打乱,不论她如何拒绝贺徵朝,下次下下次说不定也还会被继续纠缠。强行推开只会适得其反,反而激起他的好胜心占有欲,如果她不拒绝,半年下去,他是不是就会索然无味,对她没那么在意了?
温知禾给自己的“不拒绝不回应”找到了极好的理由,然后——
快睡觉啊!脑子。
……好想睡着。
人总是这样,越想催眠自己早点入睡,越是不容易进入睡眠状态。
温知禾的大脑像高速运转的小地球,有无数只小人在每日每夜地欢歌载舞,她不可避免地想起几件学生时代发生的糟糕事,以及刚才那件更糟糕的尴尬事,傅嶂给她送香囊被贺徵朝转手扔进垃圾桶的事。
明天要指导傅嶂拍杀青戏,她祈祷傅嶂千万不要出错,不要让她亲自教他,她真的很难面对他了。
其实仔细一想,贺徵朝当时是给面子的,好歹没拒绝,且是背地里偷偷丢掉。
但作为目睹一切的人,她同样是糟蹋别人心意的共犯,心虚尴尬也是在所难免的。
第五次看腕表,温知禾总算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睡了过去。
她睡得不省人事,隔天压在枕头上的手表闹钟响了足有一分钟半,这还是在贺徵朝替她关掉第一道闹钟下缩减过的。
他洗漱回来,认真翻看她究竟设置了多少条闹钟,原本打算卡在最晚时段喊她,但她已经睁眼了。
温知禾昨晚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梦,一觉醒来还心有余悸,对上贺徵朝黑漆漆的双眼,她心跳尤为快,充满了起床气:“你干嘛啊。”
“关闹钟。”贺徵朝如实答,“很响,影响睡觉。”
“那是我设的,就是为了喊我起床。”温知禾皱着眉头,从床上弹起,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发型有多么像鸡窝,嘀嘀咕咕地下床,“你怎么可以随便关掉,我天,都八点半了!”
她风风火火地跑进洗手间,隔着半透明的窗,贺徵朝能看见她的一举一动。洗漱擦脸,抹护肤乳,整理翘边的短发,用半干的湿巾去搓捋,拿吹风机吹一遍。
套间狭窄得站不下脚,到处是温知禾的生活用品,贺徵朝是头回住在这么迷你的房间,昨晚替她收拾花费了不少功夫,谁料她一跑出来,就气冲冲问:“你把我明天要穿的衣服收哪里了?谁让你收的啊?”
她的起床气大得可怕,比先前打疼了的第二天起来还要娇气难哄。
对她,贺徵朝已经没了脾气。
他指向衣柜,并告诉她其他物品的摆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