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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需要信念感,呈现不同进度的表演变化,作为导演,自然也需要揣测故事里角色的喜怒哀乐是否合格。
今天一天,傅嶂的戏是重中之重,运气好的话下午三点之前就能杀青。温知禾坐在马扎椅上,盯着眼前四四方方的屏幕,眼也不眨,屏气凝神。
庆幸的是,傅嶂的演技早在选定之前就有过绝对的保障,他的演技四平八稳得像不漏风的房屋,总能完美应对任何大风大浪。
但……这也有问题。
太中规中矩,没有丝毫激情和张力。分明这场戏是狗血的。
一条过也不是不可以,可万一之后看着不顺心还要补拍呢?温知禾咬着手指,这是她最近焦虑养成的坏习惯。避免把甲床咬得短丑,她做过建构,但偶尔的时候还是会含着。
做了片刻思想斗争,温知禾还是扬手起身:“停,你们就站那里,别动了。”
温知禾走进内场,让人先给两位演员补妆。
傅嶂率先面向她,目光深沉,温知禾心有怯虚,鼓着劲儿:“我先和小桐讲,你听着。”
说完,温知禾看向小桐:“很紧张吗?”
因有人工雨,避免感冒,小桐裹了小雪送来的毛毯。她点点头,不太好意思:“有点。”
小桐今年刚十八岁,从高中毕业,还没收到任何电影学院的录取通知,是当初发短信主动向温知禾毛遂自荐的新人,入圈没多久也没签什么大公司,经纪人是她母亲,有亲妈在旁边盯着,很难入戏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温知禾让她母亲暂且回避,没有摆出很强势的态度,和副导变着花样地哄她别太紧张,轮到傅嶂开玩笑,气氛凝固一瞬,又很快松散。
温知禾在心底同时安慰自己放宽心,都是陈笛胡说八道、贺徵朝的问题。
OK,连她自己都能上阵示范。
温知禾对上傅嶂的视线,心里匀了几回气,代入自己是戏里的角色,是小桐的老师,是无情的电影人。
她的手攀上男人的肩,虽然无需踮起脚尖,但为示范,还是稍微垫了垫。
温知禾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不过和男演员这么亲密,倒是第一次。
不待她有下一步动作,傅嶂的眼底染了暗色,主动揽住她的腰,俯身贴到她脖颈。
温知禾的身体不由僵住,大脑懵了一瞬,听见耳畔低沉的声音:“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