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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贺徵朝回了两声,一次又一次:“但我没那么大方,也做不成坦荡又若无其事的旁观者。”
“我不会离你太远,去一个你不知去向的地方,所以才让你的助理转达给你。你来或不来都可以。”
“你不来,我或许会在这里喝一杯咖啡,消解这没道理的坏心情;你来了,坏心情就跑得快。”
他说得若有其事,还带了点哄小孩的口吻。
温知禾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但听着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泛酸。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贺徵朝凭什么可以这么说?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骗人的吧……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温知禾皱着眉,发狠得可爱,“让你自己受着,装什么。”
“咖啡给我!”
她蛮不讲理极了,贺徵朝随了她,把咖啡杯掏出来,自己拎着空纸袋。
温知禾双手捧着饮了一口,这杯拿铁只加奶没加糖,涩味在腔内漫开,苦得她眉头皱得更深。她本打算说自己是想买杯美式,你买错了,但眉头一皱,她只能把这话往喉咙里咽。
她不知贺徵朝的忍耐极点在哪里,最近似乎已经习惯在他身边做些蛮横的事。他很少生气,见过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很少对她摆冷脸,许多话都会直言不讳,生气、喜欢、爱你,下流的,甜蜜的,什么都能平静从容地说出口。
即便她就算谈了一百场恋爱凯旋,在他面前估计也会丢盔卸甲,没有任何扳倒对方的余地。
是年龄的问题,还是身份的问题?温知禾暂且不知,拿铁好苦,比她自己买过的所有拿铁都苦。
温知禾一股脑喝了半杯,终于难以下咽:“……你买的拿铁好苦。”
他给予的回答是无可救药的满分,她没法挑刺,干脆从这杯咖啡说起。
说完,扭头看向他,唇畔便被他的指腹擦过。
“你喝的是我的心情。”
他垂眼,轻搓指尖余留的温软:“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惩罚。
遥远到变得好陌生的词。它伴随着暧昧,性.爱,以及温知禾自认为的在意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