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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他时,她震悚地颤了下,像可怜的惊弓之鸟:“贺徵朝……”
她的眼神很会骗人,贺徵朝时常被她这双眼欺骗,她同样也口蜜腹剑,阳奉阴违,喜欢说些讨人欢喜的假话。
只是最近连演都不演。
所以她是做了错事,才重新躬擐甲胄。
“想解开?”
贺徵朝走到她身边,语气情绪不明。
温知禾跪膝面向他,察觉得出情绪的异样,小心翼翼揣度他这么做的缘故:“我昨天晚上是耍酒疯了吗?”
贺徵朝去握她那只被捆缚的手,能看见腕骨被勒了一圈的红印。温知禾皮肤很白,是疤痕体质,掌掴的力度稍微用力一些,臀肉就会泛红至少一个钟头,所以哪怕他用质地偏软的领带绑起,也会留痕。
他看眼她,没有隐瞒昨晚的事:“你吐了五六次,我帮你反复擦洗了五六次。”
“为什么要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温知禾脸上浮现了一丝窘态:“我点的是度数低的酒,我也没想到……”
“度数低?”贺徵朝笑了下,重复这三个字,显然是不信。
能把人喝趴的酒确实称不上度数低,温知禾虽然不知问题出在哪里,但她不再狡辩,双唇微抿:“那你呢?你昨晚怎么会找到我,跟踪我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盯着,你为什么还要……”
“我雇了保镖。”贺徵朝的嗓音沉了几分,淬着寒意,“如果不是我昨晚找到你,让人盯着你,你以为你还能安全的躺在这张床上?”
他平时待她总是温文平和,所以一旦动怒,很有震慑力。温知禾自知理亏,被训斥之后更像一株萎蔫的花:“……我知道了,那你能不能帮我解绑?”
贺徵朝没有正面回应,只问她:“想上厕所?”
温知禾感到怪异:“不想上就不能解开吗?”
贺徵朝嗯了声:“今天待在这里,哪儿都别去。”
“这是监.禁!”温知禾很快反应过来,去拉拽他的衣袖,皱眉咄咄道:“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