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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禾哦了声:“那你不早说,非等拿了证生米煮成熟饭才说……”
“嗯,什么?”贺徵朝微微俯首,似是没听清。
“耳背啦你,我说生米煮成熟饭。”温知禾用气音去咬耳朵,偏过头徒留鼓鼓的面颊:“算了,反正你也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
她鬓边的头发落了一缕,贺徵朝抬手替她别到耳后。
纠结几秒,温知禾还是选择遵从仪式感,跟他去了宣誓厅。站在台上,宣誓台词就在那张红纸上,温知禾简单扫了两眼,望向男人漆黑的双眸,双唇张了张,有些难以启齿。
但贺徵朝就没有这种羞耻心,他可以看着她,引她一同宣誓:“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始终没松开过,温知禾认真听下,每个字都记得,却又躲避视线低头去看台词:“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生老病死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生老病死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说到这句,温知禾顿了下,看那宣词,明显发觉贺徵朝错了行。
“我祝愿我的妻子,永远爱自己,我也全心全意从灵魂深处爱着她,我愿意托举,做她攀高的垫脚石;我愿意潜水,做她起航的船桨;我愿意燃烧,做她寒天里的热炉;我愿意俯身,做她跨过障碍的桥梁。”
“如果我将活到百岁,在这最后的六十七年里,我会一直爱着她直到死后。如果我能见到天堂、上帝,我会留守天间始终等着她直至灵魂不在。”
“但我情愿她这一生都毫无顾虑、健康顺遂,她不必要爱我,她能勇敢一人面对人世间所有苦难或快乐。”
他始终看着她,目光如炬,声腔平稳沉着,透着难掩的情感:“我爱她。”
山体轰塌,冰川融化,所有在纪录片里隔着屏幕看过的自然奇景,此刻在温知禾心里变得具象化。
她甚至忘记自己摆出什么表情,她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频率都收束到短缺。
走出民政局前,工作人员塞了些叶酸,温知禾看得出这是什么,回到车上才后知后觉地脸红,小声嘀咕:“我现在这么年轻,还不想生孩子……”
二十岁的女孩人生刚刚开启,从十八岁算起,也不过才成年两岁。前段日子温知禾看网上的恶评,想跨考编导,后来又说想再潜心拍一部电影,刚好有个本子她很感兴趣……总之就是想法一天一变。
但她绝对坚定的信念,是见识更大、更宽广的世界。考学、拍电影、开店不过是在必做行列里经常不分伯仲的事项。
生育孩子意味着温知禾至少得站在原点十个月,即便他不会禁锢她在那一亩三分地,但“母职惩罚”总是不可避免。先前他期望她生下一个孩子,也正是基于这套潜规则的内里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