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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喜垂下了视线,失落难堪的模样,她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声音关切:“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有没有药?我替你包扎?”
闻无欺似乎感知不到疼痛一般,依然是三个字:“不需要。”
反正也无甚用处。
隗喜发现很难和他沟通,她焦急于他的伤,几乎是恳求一般:“让我看一看好不好?我想看一看。”
她神情焦灼,似乎真的很担心。
闻无欺漆黑的眼盯着她,忽然开口,温吞的声音陈述着事实,没什么情绪:“你会恶心得想吐。”
血腥味都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咳,何况那些伤?
隗喜却很坚持,再者这样与他说话,和他好似也亲近熟稔了不少,“我想看看。”
“不需要。”闻无欺却依然没动,再次重复,显然无所谓伤势,只压在她身上,闭上眼凑得更近了一些,本能地用她身上的凉意解着他的燥热体温。
她好凉,真舒服……
狭小的竹榻本就逼仄,这样近的距离,呼吸交缠着,这间竹屋里仿佛能听清对方心跳声。
本该是暧昧横生,但闻无欺只有欲望没有感情只凭本能,隗喜又虚情假意,氛围显得古怪沉闷。
安静了会儿,隗喜心里有些烦,看不到他的伤,不知道闻无欺是不是根本不在意这具身体,是不是从来没有好好呵护这具身体,是不是想着这具身体没用了就再换一具身体?
她心中难受又生气,呼吸又不顺起来,却又推不开身上的人。
隗喜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也知晓此刻不能惹恼他,她垂下眼睛,竭力压抑住急乱的心绪,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打算随口说点什么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否则她怕自己泄露真实的情绪。
“还没问过你去昆仑神山可有找到昆仑珠?”
听到昆仑珠三个字,闻无欺动作一顿,眼神瞬间锐利了几分。
他直起身,幽黑的眸子里迷离褪去,即便依然泛着赤红色,却是忽然冷清了下来。
闻无欺从床上起来似乎要走的样子,显然不愿意提起昆仑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