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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炔没说话。
明樟叹了口气,“我这心里怎么那么不安呢?流光真君之子昔年拔仙髓缝补天之漏洞……那如今呢?刚才家主不肯让我把脉,你说家主不会是要……?
闻炔也皱紧了眉,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立刻开口。
还是明樟先转过头去,他继续朝外走,一边走一边嘀咕:“大概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好端端的,家主就要和隗姑娘大婚了,怎么可能丢下隗姑娘一个人,她那样孱弱……”
明樟走了,闻炔却是有些静不下心来。
隗姑娘如今身体不孱弱了。
她吃下了凝心仙草,心疾已愈,她从今往后也能如寻常人一般生活、修炼、寿数绵长。
闻炔压下心头不安,稳了稳心神,继续手里的事情,离家主大婚不过剩下十日的工夫,该安排的要安排好,还有各处去处理浊气渊洞的长老看看是否要调两个回来。
虽说如今集整个修仙界的力量,还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但……
有些事还是要请问一番家主。
闻炔在正事堂坐了半个时辰,终于还是忍不住,决定亲自去一趟九重莲殿,和明樟一样,硬着头皮去做一回讨人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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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欺对成亲时要穿的衣服要求颇多,他说衣服上要有许多花,要有许多鸟,他语气温润低沉,黏黏糊糊凑在她耳畔说,明樟一走,就拉着她躺在窗下的榻上,搂着她翻看图册。
他兴致勃勃,一会儿是如玉的天真好奇,一会儿是无欺的黏人勾缠,一会儿又是小白的傲娇倔强,但审美都有些让隗喜窒息。
她看着他挑中的那些花团锦簇到好似她小时候睡的大红花棉布床单的喜服,一时无言,她又想起了储物戒里压箱底的能当棍子的大金簪来。
隗喜踌躇着打算委婉说点什么,但是她在他怀里抬起头,便见无欺唇角翘得高高的,他生得温润清隽,此刻眸光垂落,漆黑眼底似淌着绵绵春水,亮晶晶的,无尽情意望一眼便叫人心软。
她一下觉得随他开心就好啊,他喜欢大金簪子喜欢大红花都可以。
反正她要是穿了戴了,他也要一样。
隗喜想一想那样的场景,忍不住也笑。她本以为无欺会很快发现她在偷看他,但是没有,他的注意力少有的一直被手里的图册吸引去了,他偶尔会皱眉,似在思索比较两件衣服哪件更美。
这样琐碎又好像无趣的事情,他自己玩得挺开心,都沉浸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