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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听闻这里有人跳崖,好像是这位程先生的夫人,他当年冒雨搜山整整五月,搜亡妻不得,便在此修楼凭吊。”
搜山五月?
安安不是告诉她只是寻了五日么?
程明昱显然没跟女儿说实话。
夏芙一怔。
又在他说“夫人”二字时,面色微微有些泛窘。
那扫地僧说到这里,忽然撑着扫帚语露不屑,
“不过贫僧看来,这位程先生定是做了亏心事,否则岂能逼着妻子跳崖?人死都死了,修一栋楼又能如何?无非是安慰自己罢了,显得他深情,哼,这种负心汉贫僧见多了....”
夏芙见他误会了程明昱顿时害臊来,“大师,凡事不可一概而论,也许这位程先生与那跳崖的女子毫无关联呢,他们也不一定就是...夫妻...”夏芙尴尬地解释。
扫地僧不恁了,“不是夫妻就更不对了,每年三月初七,他均要来这坐上整整一夜,弹琴抚念,看样子用情至深,若不是夫妻,那就是偷情?”
夏芙见越描越黑,轻咳一声,“大师私下说人长短好像不大好吧。”
扫地僧闻言一愣,旋即失笑道,“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犯了错,被住持发配此地干活,这位程先生每月还要给寺庙一份供奉,我们拿程家的银子,着实不好道人家不是。”
说着便慢悠悠将一地枯叶扫去墙角。
来都来了,看一眼吧。
夏芙在楼下喝口茶歇了一会儿,望着阁楼道,“你们留下,我独自上去。”
侍卫不放心,先上楼盘查一番,确认无人,方请夏芙上楼。
行至此处,夏芙莫名有些忐忑,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爬,山风浩渺,凉风无边,天际的乌云好似要层层叠叠卷过来,来到第二层,立在围栏处,她能清晰看到当年那片茫茫的深山野林,密密麻麻的树枝铺了一地好若绿毯,那么高,那么远,如今瞥一眼腿都在打软,当年又哪来那么大的勇气跳下去。
可见是糊涂啊。
话说回来,若是当年没跳崖,待程明祐回京,她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