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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密密麻麻落下,双臂穿过她腋下将她搂得更紧, 夏芙用力攀住他坚阔的背身,这样的依偎在程家堡是没有过的, 他们都很避嫌, 也很有分寸, 夏芙埋在他脖颈下想起那些苦涩的日子,委屈地要命,
“家主....”她低低地呜咽啜泣,
软绵的嗓音里带着渴望。
将当年那份不曾也不敢说道的委屈宣泄出来。
程明昱心一横,将她往怀里重重勒紧。
楼外风雨大作, 天地被如注的暴雨连成一片, 显得这三层的阁楼好似海面的一艘船舶, 那浪呀有足足三丈高,拍得船身水花四溅,摇荡不堪, 好几番这艘曼妙的船舶被巨浪掀翻,幸在这位掌舵者功法深厚,俨然一定海神针将风暴中船只又拉扯回来,时深时浅,时骤时密, 这艘船就这般在风浪中盘桓,经久不歇。
一阵疾风过后,海潮吞天,海槽被填平,再度睁开眼,已是日升月落。
夏日的午后天气多变,天说黑就黑,说亮就亮。
暴雨停歇后,西边天破开一圈蓝,恍若一面巨大的宝石镜嵌在天际,一线霞光从云层后射出,将那层薄薄的云渡上五颜六色的光彩,连着这栋观景楼也被染了霞晖。
夏芙鬓角湿透了,倚靠在床榻一角慢腾腾扣着纽襻,面颊的红潮还未退,身子骨更像被打散后匆匆忙忙拼接在一处,还未寻到知觉,盘桓在骨髓里的酥劲时不时涌上来,胸口的呼吸还起伏不定,令她整个人看起来还绵软得很。
程明昱就坐在她身侧不远,腰封已经系好,茶白的旧袍最后一点褶皱也抚平,缓缓吸了一口气,平复身体里的热浪,静静抬眼朝夏芙看来。
毕竟不是青葱年少,还是在寺院这样的禁地。
两个人脸上都有些尴尬。
夏芙懊恼自己方才不该招惹他,程明昱也意识到有些失控。
只是这一场久旱逢甘霖的滋味实在太好,又难免让人回味无穷。
“夏芙...”程明昱柔声唤她。
夏芙视线低垂落至裙摆处,慢慢去抚平被弄乱的衣角,没有回他。
她喉咙又干又哑,说不出话来。
余光注意到他双手搭在膝盖处,手指修长利落,不染尘埃,他总是这般,即便做着最亲密的事,依然不堕那身高岭之雪的风采。
视线慢慢上移,对上他的眼,程明昱正盯着她瞧,那双清隽的眸子好似要直勾勾探入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