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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份贺礼极是蹊跷。
陆栩生果断将之打开,第一眼就被里面精致的瓷画给吸引住,这只是一个寻常的锦盒,一尺长,半尺宽,底下用红绸棉丝垫了厚厚一层,当中搁着一对五彩瓷杯,瓷杯上描绘着一对粉娃娃,娃娃形态逼真,娇憨无比。
这对瓷杯胎薄脂粉细腻,釉下青花,釉上五彩,有争奇斗艳的风采,陆栩生毕竟是贵公子出身,识货,辩出这玩意儿工艺十分不俗,就算不是前朝官窑的真品,那也称得上精品了。
那就奇怪了,这是何人所赠。
恰当这时,如兰沏了一壶茶进来,一眼瞧见这对瓷杯,惊讶了一下,
陆栩生见她神色有异问道,“你见过?”
如兰摇头,“没见过,不过咱们奶奶少时捏过类似的陶瓷。”
陆栩生心底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面露沉光,“一模一样的瓷画?”
如兰挠挠头想道,“好像是,好像是一个什么人的作品,我们姑娘喜欢,仿制来着...”
不消说,这份贺礼是何人所赠,陆栩生已心知肚明。
将锦盒合上,操在怀里二话不说出了门。
立了秋,天色便暗得快,酉时末,原先湛蓝的天际只剩一层青蒙蒙的光色,陆栩生在巷子里的锦棚处点了几名暗卫,一行人打马往程家堡的方向使去。
陆栩生没有来过范家,但暗卫知晓,抵达程家与范府附近一条暗巷时,暗卫探身掠去范府,发觉范玉林在书房作画,射了一只短矢在人家窗棂处,只写着简短二字,“一叙”。那范玉林便茫然从角门绕了出来。
只见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衫,个子修长却清瘦,那身白衫罩在身上很有飘逸的气度,那张脸虽与岳父不能比,在坊间也称得上一句面如冠玉。
前世程亦安就是被这厮给迷得七荤八素跟着跑了?
没错,范玉林一直是陆栩生的心结。
他知道范玉林不配,但他就是不喜欢范玉林。
连带不喜任何长得面如冠玉一袭白衫的男人。
在陆栩生这里,通通称之为没用的小白脸。
范玉林发现陆栩生,显见吃了一惊,目光再落至他怀里的锦盒,又是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