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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肚子发出咕咕叫声,默默地安静了,两双空茫又饥饿的眼睛同时看了过来——
怪渗人的。
江入年轻咳一声。
他把勺子塞进她手里,在她埋头喝汤之际,又将她乱了的头发理好,刘泠啃着驴肉火烧,目光混沌地在他俩之间来回扫描,懒懒道:“刚才那个问题,我们干嘛不问问你这个一碰就脸红的漂亮宝贝呢?”
季知涟一口汤呛在嗓子眼,连连咳嗽,江入年忙抽了纸巾给她,她擦着嘴匪夷所思:“刘泠,你又在口出什么狂言!”
刘泠用舌头顶了下下颚,打了个清脆弹舌:“我只是说实话,再说,师弟不是排过你的戏吗?”
此话也有理,季知涟转身拉住江入年的双手。
她穿着睡衣,不知是不是熬多了夜,脸有些肿,衬得线条分明的英气面容多了几分柔和,她抱着他的腰,人是松弛的,偏要仰头一脸严肃:“你要听吗?”
“当然。”江入年坐在她身侧,任由她拉出自己脖子上的红绳把玩那枚悬挂的戒指,还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很像只小狗:“我想听。”
季知涟想了想,开口:“如果一个来路波折的人,如果遇到另一个过往惨痛的人,他在挖掘她过往的过程中,你觉得,他感受到的情绪,会是感同身受的痛苦怜悯多一些,还是因创伤被激发而愤怒烦躁多一些?”
江入年目光中闪过一丝沉吟。
他扶额认真想了想,凝视她道:“前者吧。”
少年微笑着,眼神深情如斯,她看着他笑,情不自禁也笑了:“为什么?”
江入年垂眸:“我喜欢看书,但不是因为喜欢阅读本身,而是有所图——我是带着我的疑问,盼望在不同的书里,有前人能为我答疑解惑。而当我发现我的痛苦、挣扎、烦恼、绝望,在几十年前、甚至百年前,就已经有人感同身受并娓娓道来时,我的痛苦在那一刻因这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共情,而减轻了过半。”
他握住她的手,温言: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我并不孤单。”
季知涟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和气息,才从紧绷的战斗状态中松弛,后知后觉自己困了。
她敲了敲刘泠面前的桌子,冷叱:“你看,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刘泠没精打采地抽了抽鼻子,起身,躬身背手:“我走喽,对了江入年,你把你上次演的戏剧视频发我一份吧,我想看看,找找人物调性。”
“好,我明天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