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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至少她现在没有再给他钱。
她目前还允许他陪在身边。
江入年冷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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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涟已经两年没见过周琴了。
周琴胖了些,脸还是红通通的。她还在季知涟上过的那所高中教语文,平日周末也悄悄给学生补课赚外快,唯一的儿子要考大学了,突击补课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父母们向来是最舍得在孩子的教育上下血本的。
周琴接过她满手提着的女士保健品,有些不好意思,虎着脸教训她:“你这孩子,再这样,下次我都不好意思让你来看我了!”
又招呼她吃饭,这次就她们两人。周老师的爱人退休后去创业,忙的不可开交。
“让他别瞎折腾,别一把年纪背上一身债务,那可了不得,又不听……不过他也是想给孩子更好的生活,唉,一心为了这个家,为了那个烦人小崽子。”
她絮叨着,看着季知涟久久没动筷子,关心道:“你咋了?”
季知涟恍了下神,目光垂落在周琴褪了色的、旧旧的花裙子上,她给口中的“烦人小崽子”交几万的补课费眼都不眨一下,却舍不得给自己买件好衣裳。她淡淡开口:“挺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这句话她只在书上看到过,却从未有机会领略过其含义。
周琴又吃了几筷子菜,把碗搁下,看向电视上的阖家欢肥皂剧,犹豫着开口:“其实……你上高中那会儿,是你爸让秘书找到我,让我关注你,多和你谈谈。”
“他还是在意你的。”
季知涟波澜不惊:“不重要。”
周琴急了:“可你这孩子!从来就没放下过你爸这个心结。”
季知涟不是没有放下,而是放不放下,她又能怎样呢?
过期的糖果和发霉的面包一样毫无意义,她靠着自己野蛮生长,终于成为自己的依赖和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