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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诧异:“你不愿意卖给我吗?”
女人摇头,温和道:“人应该只要自己需要的那部分,我不希望你是为了其他。”
……
她们攀谈起来。
女人名唤艾尔。
在战乱之前,她曾有幸福的家庭和体面的工作,她是乐团的小提琴手,但战争夺走了这一切,包括丈夫的生命。
令季知涟印象深刻的,却是艾玛说起这些时的神情。
她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平静的慈悲。她不抱怨际遇,而是温和地与女孩聊起音乐,聊起文学,甚至用流畅的英文背诵了一小段博尔赫斯的诗句。
——她是怎么做到的?
季知涟坚持买下了她所有的玫瑰。又在艾尔的邀请下,第二天去她家登门拜访。
她没有空手而去,而是买了丰富肉类和鸡蛋,在人均月工资不过百元的本地,肉食却和国内一样的高昂。
她走了很久,才在最偏僻破旧的楼下找到了艾玛的家。
小小的位于顶楼的家,墙壁破损,东西少而破旧,却收拾的干干净净。唯一的一间屋子里,躺着艾玛卧病在床的婆婆。
女儿幼小,害羞地躲在厨房不肯出来。
艾玛热情地要她留下吃饭,并为她特地煮了咖啡,接着细心地问她要不要加薄荷。
季知涟看到女人去阳台上采摘薄荷,一盆盆翠绿的植物摆成诗意屏障,盛放的玫瑰芬芳沁人心脾。
艾玛忙不停歇,她需要不断劳作换取微博收入,养育女儿,照料婆婆。生活的重担扛在她瘦弱的肩头,她却在做饭间隙哼起了帕格尼尼的小调。
她也喜欢哲学,尤其是中国人的那套宿命论。但如果你问她,你生活中最大的意义是什么?
她会告诉你——
活着就是最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