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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梨猜测成真,一颗心沉了沉。
蒋修丞看到妇人,先是一喜,继而越过馥梨跑过去,对身材魁梧的衙差毫无章法地拳打脚踢起来。
“你放开她,放开我阿娘,放开!”
小孩儿一股蛮劲,乱拳之下有那么一两捶是真痛。衙役龇牙咧嘴,偏不敢还手:“小陆大人?”
陆执方手指虚空一点:“松了。”
妇人被松开钳制,扑过去把蒋修丞抱在怀里,仿佛是失而复得的珍宝,眼泪簇簇落下来,“丞儿……”
陆执方没理会哭成一团的母子,入了后厨,停在蒋修丞藏身的瓦瓮前。盖子已被挪开,竖立在一旁,缸口挂了十多颗蔫巴巴的腌菜。
每一颗都以反常而整齐的模样,交织在一起。
陆执方举起一盏小油灯,照近去看。
原是菜头部位用细线穿梭,再密密缝进了一片与瓦瓮同色的纱网中。他寻到一根烧火棍,挑起缀满了腌菜的纱网,拨到跟随进来的捕头脚下。
“后厨房,我记得刘捕头说,搜过两轮了。”
“是,是卑职的人办事不利,搜查时候不仔细。可我们也没成想,这妇人如此狡诈啊!她早有预谋!”
刘捕头脸色快赶上地上菜色,瓦缸味儿忒冲鼻,掀开看都觉得熏眼睛,有谁想到还要拨开看,更别提想到锦衣玉食的小公子会盖在满是腌菜的纱网下。
“那她如何想到?”
陆执方那根烧火棍一点,点在馥梨脚边。
刘捕头脸色萎靡,哑口无言,余光瞄见陆执方走了,灰溜溜跟过去,再去看蒋家小郎君和那妇人。
妇人哭过一顿宣泄,似已经认了命,摸摸蒋修丞的脸颊,“是阿娘一时想岔,办了糊涂事,你回去好好念书,好好孝顺苗夫人,不要总惹她生气。”
蒋修丞知道不好了,只抓着她不肯撒手。
可阿娘别过脸去不看他了,面容肃穆的衙役大叔也不分眼光给他。他满心惊惶,想到馥梨之前说的,阿娘要被定罪抓走,猛地转头去看馥梨。
馥梨朝他极轻微地摇头,视线看向了陆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