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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想过,会遇到陆执方这样的郎君。
翌日睡醒,严府仆妇端来早膳,只她一人份的。
馥梨吃完等了一会儿,隔壁屋没声息,昨夜离去突然,棋盘上死活棋形还是她走时那样。她坐过去,重新一颗颗摆弄陆执方教过的样式,心思沉下来。
“这里错了。”
修长的指头一点黑棋位置,拨开。
馥梨倏尔转头,陆执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视线落在棋盘上,没看她,拨正了位置,淡声道:“收拾行囊,明日最迟天黑前就能离开严府。”
“世子爷找到证据了?”
“我们昨夜听到的就是证据。”
陆执方提起昨夜,没错过她眸中闪过的不自然。
他敛下神色,通知完了,便拢袖走了出去。
严瑞本在院中等待,严家谁下的毒,他自是要查证,有大理寺的人为何不用。只是没想到第三日才过晌午,游介然等人就来找他了。
“诸位找到害我儿的真凶了?”
“真凶有一人,但凶手有三。”
陆执方示意荆芥,荆芥上前把一个包袱放到严瑞面前,严瑞翻开,里头是几块黑褐色的碎瓦片,混着一股泥土气息和酸腐药味。
“这是何物?”
“煲过药的瓦煲碎片,从地里翻出来的。”
“是毒害我儿的证物?!”
“是我让护卫埋下去地里的,无毒,”陆执方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在下与严老有三日之约,没有时间寻找早已被销毁得差不多的证据了。请严二老爷以此物为证据,叫梁知府带官差来将秦娘子抓走,装出人赃并获,论罪当斩的模样,真凶自会现形。”
严瑞想到了什么,旋即眯了眯眼,“秦氏是帮凶?可她一向贤慧孝顺。”
“严二老爷只管一试,就凭严家在吉阳城只手遮天,我们几人要杀要剐,您老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