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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皇上。”刘亓恭敬应道, 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欲言又止。
“说吧, 淑妃那边查的怎么样?”
“淑妃身边的那个婢子静鸢已经招了, 先前红颜之毒的确是淑妃给丽修仪的,丽修仪的那个婢子用银钱收买的, 静鸢还提及淑妃曾让人除了刘采女,就是先前诬陷昭婕妤伤了皇后娘娘养的白玉的刘采女,那张带血的帕子便是刘采女身上的。此事被当时同住在拾翠殿的方才人知晓,这才起了心要杀她灭口。想必刘采女当时也是受了淑妃指使,这才起心对昭婕妤不利。还有便是昭婕妤马场惊马一事,似乎也有淑妃娘娘参与其中。
只是,唯独给大皇子下药一事,这婢子咬死未认,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她,那些放在她屋内的证物,她也不知是谁所为。”刘亓一一将这婢子的证词同皇上汇报,他先前倒未曾想过淑妃在背地里竟这般胆大妄为,简直可以说是无法无天了。只是这静鸢既然将其余事情都承认了,倒也没有必要特意隐瞒给大皇子下药一事,特意放在她屋内的箱子也有几分蹊跷,谁会将这些罪证留在自己屋内呢?
“她倒真是好手段!若非大皇子之事,岂非阖宫上下都被她瞒在鼓里?”元景年脸色黑了下来,眼中带着森然的冷意,“婉婕妤与大皇子此事可有关系?”
“回皇上,奴才查了婉婕妤这几日的行踪,并未见其与拾翠殿的人有怜惜,不过方才人前些时日倒是亲自为三公主的满月宴给婉婕妤送过礼,另外......”刘亓犹豫着不知应不应该将此事告知皇上。
“还有什么?”元景年皱眉,见刘亓吞吞吐吐的有些不耐。
“另外,方才人这些时日与昭婕妤倒是关系密切。”刘亓心里有些打鼓,大皇子之事牵涉事情众多,皇上下令彻查,那这些时日各宫的动静自然都需要打听清楚,结果查下来,此事竟与长乐宫也有些关联。再加上,淑妃先前对昭婕妤所为,昭婕妤是否知情也未可知,他可还记得昨晚在拾翠殿,也是昭婕妤支持皇后娘娘审问怡佳的。
“不是她。”元景年顿了顿,下意识否认道。昨夜女子听见大皇子病症之时脸色苍白,眼底的意外和担忧之色没有作假,在长乐宫里身子不适却催促他去看大皇子的意愿亦然,更不必提女子两次以身相救皇嗣,她不会利用大皇子做这般事情,更不会有心加害皇嗣。
“皇上说的是,奴才也觉得此事并非昭婕妤所为,昭婕妤与方才人交好也不是一日两日之事,许是平日里便来往的频繁。”刘亓急忙附和道,只不过方才人与昭婕妤这般交好,难道她当真不知淑妃记恨方才人的事情,以及淑妃陷害于她的事情吗?昨日之事又是当真毫不知情吗?
不过此事既然他能想到,皇上心中必然也一清二楚。皇上一口咬定此事与昭婕妤无关,他又何需再多言呢?做奴才的最忌讳的便是自作聪明了,有时候闭上嘴比睁开眼要更重要。
“此事不必再继续查了。淑妃谋害宫中妃嫔,纵容宫人毒害大皇子之事证据确凿,罪无可恕,赐死。拾翠殿与这些事情有关的宫人全部杖毙,其余人等杖责二十,贬为杂役。”元景年闭了闭眼,神色肃然,“另外传朕口谕,左仆射教女不善,难辞其咎,即日起停职候审,闭门思过三月。”
“是,奴才这便去传旨。”
御书房的门帘落下,屋内一片寂静。元景年看着腰间系着的明黄色香囊神色不明,良久,他的目光落在了案上的折子上,手中又重新拿起了朱批。
淑妃坐在殿内,她从未想过这拾翠殿竟也有一日如此冷清,似乎比那日的长春宫更为空寂。
皇后,丽修仪,婉婕妤,昭婕妤,方才人,是谁?究竟是谁?
她分明桩桩件件都计划得毫无疏漏,怎会突然被人发现,那些罪证若非她身边之人怎会如此清楚?难道当真是静鸢背叛了她,不,她这个脑子想不出这么些法子,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