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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咎被气笑了,但连翘耍无赖,说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赢了就是赢了。
他对这种无赖行径一向嗤之以鼻,不过,她剑法刁钻,和她比一比总比和那些平庸之辈比试要有意思一点。
慢慢地,陆无咎即便有时候看出了她的破绽,也会和她多过两招,而不是像从前一样不耐地挑飞。
比试多了,难免会出现意外,比如她初潮那次。
当她裙角染血拽着他的手哭着要他赔的时候,陆无咎这个从小就被夸沉稳的人头一回知道什么叫手足无措。
他冷冷地看她,解释的话却一句说不出口,反被她的哭声弄得耳根薄红。
他想问她母亲没教过她吗,又想到她母亲早逝,她爹日理万机,琐事缠身,这些事也许的确没人教过她。
最后,他不得不拉着她去找了一位女山主。
之后,那件给她披过沾了她一滴血的衣服被洗干净送了回来。
陆无咎每每看到都心烦意乱,却莫名没扔,有一回礼官拿错,他穿上了身。
发现时,他皱着眉本欲更换,但当余光里看到连翘脸颊红得滴血的时候,他头一回生出异样的感觉。
当礼官诚惶诚恐地捧着新衣服过来时,他沉吟片刻,鬼使神差地说算了。
然后便穿了那衣服一天,也用余光看她红了一天的脸。
此后连翘躲了他很久,等她继续出现在他面前时,还像从前一样大大咧咧,陆无咎却总是想起她泛着红晕的侧脸。
初潮后她长得很快,短短一两年,迅速抽条,从一个珠圆玉润的小姑娘变成了亭亭玉立的纤细少女。
唯独脸颊还有点尚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一生气叉着腰张牙舞爪地跟他吵架时,脸庞红扑扑的,霎时可爱。
陆无咎脸上没什么情绪,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的脸颊,有时候还会故意逗她两句,看她恼羞成怒,脸颊更红,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扑过来找他算账。
她其实真的养过一只白猫,叫小咪,小咪脖子上挂着一枚银铃铛,走起来路清脆作响,又馋得不行。
明明已经快胖成球,还是每天满山地晃悠,走到谁院子里,就跟谁要吃的。
无相宗的人都知道这是连翘养的猫,加上小咪的确十分可爱,所以都很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