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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也有告辞之意,闻言收拾好医箱出得侧院,又和裴晏同岳夫人辞别。
待出了岳府之门,姜离想起来一事,驻足道:“白日里大人说当时仵作验状之上,曾写岳姑娘遇害之时,□□内存有木屑?”
裴晏点头,“不错”
姜离凝眸问:“另两位死者并无此状?”
裴晏应是,又眉峰微扬,“你是怀疑此处有问题?”
姜离道:“出事那日虽下了大雨,但当时游人不少,山上山下却都没有人撞见过瘸子,而凶手连环行凶,是多半会保持特定之行的,若他要如此施虐,前两位受害者也难逃过,没道理只在第三位受害者才出现此行。”
裴晏颔首,“岳盈秋的死大有疑点,而如果凶手不是瘸子,那此前调查方向便完全错了,至于那木屑,凶手或许不能人道,亦有可能凶手不是男子,是以此来掩盖身份,又或者,凶手对岳姑娘恨意更深,既要模仿又要施虐。”
新案牵扯出旧案,凭如今所知自有颇多可能,裴晏也不敢轻下定论,说至此,他道:“这些大理寺会再去探查,明日姑娘可会过裴府问诊?”
七日已过,明日正是给裴老夫人复诊之日,姜离点头道:“明日巳时过半给裴老夫人问诊,下午再去公主府给长乐县主诊病。”
裴晏微微点头,“那好,劳烦姑娘,时辰不早,姑娘回府吧。”
姜离欠身,利落地转身上马车,裴晏与九思几人也上马扬鞭,裴晏无论是回衙门还是回裴府,都无需再上朱雀大街,可眼看着姜离的马车往朱雀大街行去,裴晏竟带着几人打马在后跟着。
怀夕掀帘看了一眼,回身道:“姑娘,裴大人送咋们呢,虽说如今没了宵禁,可夜里各处武侯都不敢轻慢,咱们往北走巡逻卫队更多,实在无需担心。”
姜离听着这话未做反应,只沉着眉眼想今天白敬之之行,“今日白敬之给我看的脉案,乃是义父当年所写,他如此着急忙慌试我,定是心有所惧。”
说起白敬之,怀夕也怒目道:“奴婢就说他怎么忽然请您看医案,奴婢早听说入了太医署的医家鼻子都长在头顶上,他今日不耻下问,还让奴婢以为他是个好的……姑娘,那您打算如何办?”
姜离微微眯眸,“先静观其变。”
此时已近二更,裴晏虽跟在马车后,却并未上前说话,姜离耳边听着轻快蹄声,也不曾开口,如此静然一路,眼看皇城在望,薛氏的马车沿坊间长街转向东,裴晏则勒马,等姜离的马车消失在街角方才打马往西去。
翌日清晨,姜离既定好巳时过半到裴国公府,用过早膳便带着怀夕出了门,走到府门口,碰上了同样要出府的薛沁。
“长姐这是要去哪里?”
薛沁福了福身,姜离道:“去裴国公府给老夫人复诊。”
薛沁上下打量她两瞬,心底不是滋味,又道:“孟湘的案子可有什么说法了?如今这事已传遍长安,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