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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孟谡看一眼宋盼儿背影,又道:“孟湘……她不是我们亲生女儿,但我们养在膝下多年,对她的关爱没有半分作假,如今得知她背地里如此面目,我们也十分痛心,这么多年,竟然被那刁奴和她一起蒙蔽,事到如今,她从受害者成了凶手,但她人已死,不知衙门要如何处置?”
裴晏道:“本朝无鞭尸之刑,她的遗体,侯爷和夫人自己处置便是,只是她那些私产,自是要抄没的。”
孟谡长叹一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几日大起大落,我一把年纪也感慨良多,为了给盼儿积福,她的遗体我们会找块地方好好安葬,至于吴莲芳和她家里人,大理寺调查详尽之后按律法处置便可,我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裴晏应好,这时钱氏又拉着宋盼儿上来道谢,姜离看着宋盼儿也哭红了眼睛,也道:“姑娘祸去福来,以后家人团聚,必定福泽绵长。”
此刻已近子时,见天色实在不早,安远侯一家也不多留,又一番辞别之后,带着宋盼儿往侯府而去,送走了他们,姜离也提了告辞。
裴晏欲令九思带人相送,姜离摇头婉拒,“崔赟已经被捉拿,无人对我不利,案子还需善后,大人不必劳师动众。”
裴晏道:“今日牵累姑娘,是我之过。”
姜离看他一眼,见他模样颇为诚恳,一时有些不惯,想了想,还是道:“是我自己想的计策,何况今日除了怀夕受伤,我也并无大碍,还要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她欠了欠身告辞,裴晏站在原地看着她二人背影离去,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九思站在他这边,直到这时才似叹似赞道:“公子今日下手实在不留情,小人还从未见过公子的剑那般凌厉,像有夺命之势。”
裴晏看着姜离二人消失在正门之外,幽幽道:“是吗……”
待出门上了马车,姜离靠着车璧轻轻叹了口气,料想到今日忙碌,却不想会忙到此时,还历经了一场刺杀,她不放心地再给怀夕问脉,又往她小腹处摸去。
怀夕痒得嗤嗤笑道:“姑娘不必担心,姑娘知道的,这点儿轻伤对奴婢而言不算什么。”
姜离又叹口气,怀夕忙不迭道:“今日实在凶险,若非裴大人来的快,奴婢真不知该如何交代,奴婢常听说凌霄剑宗剑法大开大合,浩然飘逸,今日见裴大人出招,却是不乏狠厉迅疾,只三招便断了崔赟一手,真是畅快!”
怀夕面生崇拜,又不平道:“可惜这是长安,不能要了那厮狗命!”
姜离安抚地拍拍她手背,“他重罪在身,死罪难逃。”
怀夕想到这里才算解了气,她本是江湖人,跟了姜离之后多循规蹈矩,回长安月余更是本本分分不敢给姜离惹来麻烦,今日崔赟刺杀,她可谓半点儿不怕,但却不料她不够沉稳,差点害死姜离,想到这些,只觉背脊还在发凉,如此更是对裴晏感激不已。
她不住地赞叹裴晏剑招之利,姜离默默听着,思绪又飘回了白鹭山书院第一次看裴晏练剑之时……
第049章 疗伤
给虞清苓过完生辰回来, 已是九月下旬,深秋的白鹭山一日冷过一日,清晨和傍晚,漫山苍黄草木都结起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