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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恭赔笑一下,又道:“他那几位姨娘出身皆不高,听说平日里相处的十分和睦,但这么多年来,也只得了三个孩子,还说在朔北时,他又纳了几个妾室,待回长安,在朔北纳的妾室都未曾带回来,那些姑娘都很年轻,还在等他回去,却不想他再也回不去了。”
姜离这时问:“他遇刺的事外面动静如何?”
长恭道:“百姓们都说那沈公子又得逞了,昨夜几千人马在长安城搜寻却毫无所获,说那他只怕又逃远了,或许今日,又或许明日,他恐怕便要昭告天下谋害秦图南是他所为,今日外头人马和昨夜一样多,城门处更是盘查严格,看那阵势,多半还要搜上几日,除了这些,如今外头还在议论秦图南死了,秦家如何分家”
他顿了顿道:“秦家族地在并州,祖上官至吏部尚书,中间虽没落多年,但积累下的产业不少,再加上秦大公子极会做生意,秦图南去朔北之后,秦大公子利用秦图南的威望,在北面大肆扩张茶叶与丝绸两道,如今秦家的产业遍布整个北方,虽说秦家大公子是嫡出,可另外两位公子早就被寄在秦夫人名下,也是嫡子的名头,而他二人一个从武一个从文,将来都比大公子有出息,这分家该如何分便有意思了。”
姜离微微点头,她当年在长安虽知道有秦氏一族,却对这位秦大人不甚了解,魏家出事之时,秦图南已经不在刑部任职,当年的案子与他干系不大,后来他去了朔北,她便更不知他生平,却不想府内这般复杂。
她吩咐道:“今日多注意外头动静,若……若抓到人了,立刻来报。”
长恭应声而去,姜离看了眼外头阴沉沉的天色,上二楼研习医书。
数日义诊令她声名大噪,但那“非死症不接诊”的传言,替她挡去了许多求医之人,到了申时过半,门房处来了个伤寒数日,高热不退且昏迷不醒的老者,姜离见时辰尚早便将其收治进来,先施针施药,又等着老者发汗清醒过来才算诊完,将其送走之时,已经是暮色时分。
诊病的地方在距离前院不远的临风阁,姜离正要回盈月楼去,长恭从外快步跑入,激动道:“大小姐,追到行踪了”
姜离脚步一顿,“什么行踪?”
长恭定定道:“就是那沈涉川,他被搜捕了一天一夜不能出城,竟跑到了宫城方向去,适才城南之人被调回,说是要合围……”
姜离与怀夕皆是色变,怀夕道:“这怎么可能?”
长恭喜滋滋道:“是真的,人是被拱卫司发现的,说是在城北修真坊,有人闯进了御苑去,却被守卫在那里的御林军给发现了,拱卫司已经调足了人手,城南的好些金吾卫也已经撤了,看样子是沈涉川无疑!”
长恭越说越兴奋,可怀夕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也许这个消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姜离这时道:“知道了,若有消息再来禀告。”
长恭应是,主仆二人继续往盈月楼去,刚走出没几步,怀夕紧张道:“姑娘,这怎么可能”
姜离拧着眉头,“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怀夕又道:“奴婢去探探?”
姜离点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