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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听得暗翻白眼,“娘娘已有了吩咐,无论如何,女儿无法推拒。”
薛琦不住点头,“自然,那是自然,你本来只在东宫走动,如今得了皇后娘娘青眼,也是极好的事,但你给皇后娘娘诊病,可要和给太子妃娘娘诊病一样看重,万万不可出了岔子,皇后娘娘虽然……但她还是重要的。”
姜离应是,“那是自然。”
薛琦眉头拧着,“过年还没去拜见过太子妃娘娘,此事娘娘也还不知情,这两日,咱们应该去东宫走一趟了,你也该给太子妃娘娘复诊了,没有谁的病比太子娘娘的事更要紧,你心中有个数。”
几番叮嘱完,薛琦方才让姜离回盈月楼,主仆二人走在府中小道上,怀夕道:“姑娘给皇后娘娘看病,不会露出破绽吧?”
姜离道:“难说,当年师父给娘娘看病,也用了伏羲九针的医理,但娘娘自己不通医理,我小心些应不易被她察觉。”
怀夕道:“当年有娘娘作保,还是一点儿都保不住魏氏吗?”
姜离叹了口气,“娘娘避世多年,本是不愿招惹是非的,若过世的是旁人,娘娘或许有法子,可死的人是皇太孙,三法司又定了案,娘娘只能保下我,即便是如此,还是给她惹了不小的麻烦……”
怀夕歪着脑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堂堂一国皇后,整日避在那冷宫一样的地方,陛下呢,似乎也不是当她不存在,若陛下有意如此,尚药局只怕也没有今夜那般紧张,是因为安国公还在北边?”
姜离摇头,“我也不明白,陛下这些年与皇后娘娘两不相见,文武百官也都避而不提,但也未曾下旨废后,安国公的兵权也未动分毫。”
盈月楼近在眼前,怀夕踢了一脚道旁积雪,嘟囔道:“太复杂了,那宫里也令人难受死了,次次入宫都提心吊胆的……”
翌日晨起用早膳之时,吉祥将外头的听闻道来,“那秦家大公子真对自己下得去手啊,竟然想到了这样的法子李代桃僵,他也不想想,秦三公子在府里活了二十年了,身边之人哪个不是对他了如指掌,他能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这不,伤都还没好,就被发现了,那么重的伤,如今在大牢之中,可有的受了。”
秦图南自从带着百多人马招摇过市回长安,便成了长安百姓茶余饭后的关注焦点,到他身首异处遇害,秦家更成了最风口浪尖的存在,昨夜发生之事,自然也瞒不住那些喜好逸闻奇事的眼睛,这才大清早的,秦耘毁容替代秦柯的事便传开了。
如意这时又道:“这下秦家可真是绝户了,两个亲儿子都死了不说,我还听到了好些秦家父子赶出来的腌臜事,有些话,奴婢都不忍听……”
怀夕好奇道:“是什么事?如意姐姐快说来!”
见姜离不置可否,如意道:“先是说他们父子共享通房丫头,又说秦图南在朔北无法无天,有好些诸如强抢民女,在军备上贪腐之行,还说秦家的生意之所以做得大,多是秦家在朔北以威势压人,哦还有,说那些贪来的银钱都被放去生意场上转了一圈,那些前来行贿之人也是百般花样进献财务,如今就算去查也是查不明白的,那二公子养狗取乐之事也流传的甚广,如今秦家倒台,大家都敢说了,还有人说秦图南为了防沈涉川,曾经派人去北梁和西夷找那些修炼邪功之人,想自己炼得武功……”
怀夕听得哭笑不得,“他也不怕走火入魔!”
如意也笑道:“后来他不是造了铁马车,可见是没有练成。”
姜离听得直摇头,用完早膳,见天色不早,便带着怀夕再往秦府去,秦耘虽然被抓,但苏玉儿的病她还得继续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