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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与怀夕怎么也想不到会闹出这般误会,等下午时分入宫时,果然见坊市之间金吾武卫来来回回巡查,似乎又回到了秦图南遇害那天晚上。
到了朱雀门前,便见今日守卫比昨夜更为森严,守城的禁军也增加了一倍有余,待入了禁中,巡逻的禁军一队接着一队,主仆二人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待与一队禁军擦肩而过,怀夕忍不住道:“姑娘,看来所有人都以为昨夜是阁主,阁主如今肯定也知道了,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想到沈涉川,怀夕愧责更甚,姜离低声道:“小师父应能猜到我们为何如此。”
怀夕“嗯”一声不敢多言,待到了承天门外,等了两刻钟,等到了和公公来迎,入得宫门,和公公唏嘘道:“哎呀你们不知,昨夜禁中来刺客了……”
怀夕轻咳一声,姜离镇定地应对,“皇后娘娘没有受惊吧?”
和公公笑道:“没有,我们远着呢,何况因为修万寿楼,内宫北苑都加了守卫,一点儿事没有,只是禁中动静太大,陛下一早便发了好大的火,后来听说是那位小魔教阁主,陛下也有些紧张,如今内宫巡卫也增加了。”
内宫比禁中的守卫更为紧要,姜离一路走来,的确见多了不少守卫,她心底暗叹一声,径直往宁安宫而去。
到了宁安宫正殿,还未进殿,便听得里头传来佩兰的斥责,“怎么这么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姜离看向和公公,和公公道:“是尚药局的医女,娘娘这两年手腕多有不适,下午手腕发痛便叫了医女来,可能又没扎好。”
姜离心底微动,待通禀后入殿行礼,便见殿中果然跪了个瑟瑟发抖的年轻医女,萧皇后躺在西窗榻上,挽起袖口的手蜷缩在身侧,面上有几分愠怒。
“奴婢学艺不精,奴婢有罪,请皇后娘娘恕罪!”
医女看起来只比姜离年长三两岁,此刻伏地请罪,话音刚落,眼眶便红了,佩兰敛了怒容,先与姜离招呼,“让姑娘见笑了,这丫头来给皇后娘娘扎过两次针了,第一次就让娘娘好生吃痛,这第二次比第一次还不如。”
姜离上前去,“让臣女给皇后娘娘看看?”
佩兰便看向萧皇后,“皇后娘娘?”
萧皇后容色稍晴,伸出了手腕,佩兰便道:“腕痛是小病,本想着不必等姑娘看,可不料她们下针远不比姑娘轻,哎,娘娘为了这点儿小病,真是吃了两年的苦头,汤液用过半年,泡的敷的药膏药包也用了不知多少,还试过民间的偏方,还有推拿的针灸的都在试,可偏偏就是治不好,每每有一两分缓解就谢天谢地了。”
姜离上前检查萧皇后手腕,一边观察皇后面色,一边上下捏动,又一路按至皇后肩颈处,也不知按到了哪里,萧皇后吃痛地轻嘶了一声,姜离心中明了,便道:“人腕处经脉极多,下针极易生痛,一不留神,可能还会损伤经脉,这位姑娘多半是怕伤了娘娘,越怕越受掣肘,便是臣女下针,少不得也要吃痛。”
萧皇后面色微变,“你施针也极痛?”
姜离笑着点头,“不过娘娘放心,您手腕之痛症结不在腕上。”
佩兰道:“不在腕上在哪里?娘娘手腕痛时,连茶盏都端不起来,握筷子也握不住,早前来的太医和医女,也查过娘娘臂肘与颈背,可都未查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