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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珩语带不屑,又道:“渐渐地他手下聚了一帮歪风邪气之人,这些人大多擅钻营,求功心切,又爱得意忘形,据说前年,他们好容易折了一人抓到一奸恶歹徒,可在押解回长安的路上,就因为连日当差累了些,段霈竟半途带着人去热泉庄子松活,后来让那废了极大功夫才捉回来的歹徒逃了去,那可是兄弟性命换回来的人啊”
虞梓桐哼道:“都是别人劳苦,他坐享其成,当然不小心了!”
姜离也问:“人就这么跑了?那他如何交差?此事如何收场?”
付云珩一脸古怪道:“人跑了之后他又带人去捉,又花了四五日功夫才抓到,为了泄愤,他在半路就把那恶徒折磨死了,虽说那人本就该死,可你身为金吾卫郎将,既要押解回长安受审,就不该在此时用私刑,回长安后,他说此人拼死拘捕重伤不治。”
姜离秀眉拧起,心底涌起一股难言之感,“那凭你对赵一铭的了解,他会因为抢功之事谋害段霈吗?”
付云珩仔细想了想,摇头,“我觉得他会忍。”
姜离一默,又问:“那冯筝呢?你似乎对他多有轻鄙。”
付云珩轻咳一声,“轻鄙倒也算不上,就是他这人,明摆着是冲着讨好段霈去的,虽说跟着段霈的确能沾光,也无可厚非,但总是令人不适啊,他自己的功劳都被段霈占去呢,他倒也忍得下去,他去岁升了半品,确有段霈的助力,可凭他自己的本事,多熬个一年半载也就出来了,何必为他人鞍前马后。”
姜离道:“前日我去国公府,看到他在帮忙治丧。”
付云珩撇嘴道:“段霈一死,他没了依仗,如今只能去讨好段国公和肃王,肃王他不一定够得着,便先讨好段国公了。”
付云慈这时道:“我听闻他如今相看续弦,也是段国公府从中帮忙。”
付云珩不住摇头,“这便是好处了,他父亲告病乞骸骨之后便无依仗,他族中也人丁凋零,往后段氏若记得他这份‘义气’,或许还能得不少益处。”
这些虞梓桐早已知道,她又看向姜离,“这都好几日了,大理寺当真没有查到重要线索?还想着你今日来,是为了告诉我们重大进展呢!”
姜离捧着茶盏道:“其实今日我是去找你,听你府上说你来了此地,方才过来……”
虞梓桐微讶,“找我?找我何事?”
姜离道:“我记得你在襄州有个故旧,是虞大人救了他。”
虞梓桐道:“对啊,怎么了?”
姜离无奈道:“近日入宫授医,被一疑难杂症所困,我记得襄州有个颇有名的游医善治此病,此人可稳妥?若稳妥,我想去信请他帮忙找找这位游医。”
虞梓桐立刻道:“人自是稳妥,我父亲对他有救命之恩呢,只是他家住址我记不仔细了,只记得在襄州城西一个叫万宁坊的地方,具体的待我回家问问我父亲才好,届时你只需说是我至交好友,他必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