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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一声令下,九思捧着两幅画像入内,“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冯仟快速抬头,又急声道:“是,是这装束。”
冯筝背脊发僵,面色也不比先前松快,众人看看冯筝,再看看那画像,都一副云里雾里之感。
李同尘忍不住道:“鹤臣,案发是在正月十七,为何问起了初五之事?”
“这一切都要从凶手谋害段霈的手法说起。”
裴晏盯着冯筝,寒声道:“案发当夜,所有人皆中致幻之毒,此毒令人陷入幻象,但并非全然失控,这时,独独段霈一个人走下了演台,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罗刹匕首杀死,那匕首上沾了人血,而仵作验尸其致命伤的确是和鬼头匕首一样的利器造成,而案发现场,除了罗刹手中的鬼头匕首也再无任何利器,几乎所有在场的人证物证都表明段霈的确死在那青面罗刹手上,轻则是个意外,总则便是那鬼魂之说”
裴晏语气沉冷,字字铮然,“然而世上哪有鬼神?而在我们多番试验之下,已证明罗刹匕首的确锋锐,可以伤人,但一击毙命绝无可能,这一切,都不过是凶手精心设置的一局障眼法,而这个障眼法,甚至需要段霈本人来配合。”
肃王忍不住道:“霈儿本人配合?!这怎么可能?”
裴晏道:“段霈喜好杂戏话本,常常请戏班子入府中表演,甚至亲自去跟老师父们学如何设置障眼法,他此前看过一出戏名为战泸州,这里头便要用到一种十分隐蔽的藏血包之法……”
裴晏将那戏本唱段与手法道来,李同尘听得恍然,“是!我想起来了!当初我也看过这出戏,我也好奇过,后来有人提过,说那些都是狗血,都是别人准备好的!”
裴晏道:“案发当日所有人冲下演台之时,便已经看到段霈倒在了血泊之中,这一点曾令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现场没有绝顶高手,青面罗刹也无法造成致死伤,那到底是谁重伤了段霈?我们排除了许多可能,最终,薛氏大小姐帮我破解了这个谜团。”
太子听至此眉梢微扬,“你说薛泠?”
裴晏颔首,“不错,正是她,她去段氏治丧之时探得了段霈看战泸州之事,由此有了此番推演,当一切不合理排除,看起来最匪夷所思的便一定是真相,倘若当日段霈不是被青面罗刹所伤,而是自己提前藏好了血包,上演了一场‘战罗刹’,那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段凌惊道:“你是说我大哥是在演戏?是故意的?所有人跑下去救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死,只是在演戏?!血也是假的?!”
堂中响起阵阵抽气声,段国公也愕然:“可是……霈儿他……但……”
他言不成句,只因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段霈生性顽劣,若打定了主意作闹,并非没有这个可能,但他不能相信,“不!就算他有玩笑的可能,但当时所有人跑下了演台呼救,他明明听得到,却为何不动弹?同尘第一个去救他,他当时毫无反应!”
李同尘也道:“是啊,当时他一动不动”
裴晏道:“如果他铁了心,想将这个玩笑开到最大呢?”
当着太子的面高晖本多有克制,但听到此处他再也忍不住,“对!段霈做得出来!当时我们都吓坏了,他就是想吓人!他一定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