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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付宗源反驳,他又看向贺炳志几人,“范林和柳元嘉平日里可有私交?”
贺炳志往屋内瞥了一眼,“自然是没有的。”
方青晔看向裴晏,“那柳元嘉怎么会和他出北门呢?这么晚了,二人又无私交,便是哄骗,只怕都不好找借口,范林要找一个身份贵重些的可以理解,但柳元嘉怎就这般轻易地跟他出去了?”
裴晏沉吟一瞬,“范林或许知道什么……”
“公子!顶板之上果然有古怪”
随着话音,九思从外快步而来,他肩背和发顶沾了些灰尘,手中拿着一套染血的衣物示意道:“我们打开了最南端屋子的顶板,搜到了沾血的衣袍和两个水囊,这衣袍里衬绣有福字,而水囊的木嘴都被取下,开口是一圈牛皮褶皱,能大能小,里头还有干结的血迹,案发当夜,范林应是用这水囊送血,小人适才还问了和宋萍儿住在一处的另一位厨娘,她说二十八雨夜那晚,她睡得昏昏沉沉不知时辰,只怕宋萍儿也用过毒。”
裴晏接过水囊在手,本是看囊内血迹,可望着那取掉木嘴的牛皮开口,他面色倏地一变,“这水囊”
九思迟疑道:“怎么了公子?那顶板之上太过狭窄,小人钻不进去,若要再往里头找,便只能撬开顶板了。”
方青晔看向一旁的张穗儿,道:“让穗儿试试?”
九思犹豫道:“只怕他会害怕,那顶板逼仄,从南端爬到北端少说二十多丈距离,便是小人半个身子钻进去都逼仄压抑的紧,气都喘不上来,也不知那范林如何爬那么远的。”
张穗儿闻言却道,“我来试!我不怕!但要给我个火折子。”
九思大喜过望,“那太好了,就不用撬开所有顶板了,走,反正白日那里头也是黑的,我们现在就去试”
张穗儿应好,裴晏将水囊递回去,“虽然他们已经认罪,但证物需得齐全。”
九思颔首,“小人明白,公子放心便是。”
他说完带着张穗儿离去,裴晏望着门外黑沉沉的夜色陷入了沉思,屏风之后,姜离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柳明程,“侯爷,按这个方子用药,都是常见的药,书院药房之中便有,今夜用两次,明日等他醒来再用一次。”
柳明程欣然应好,快速扫过药方后先将其交给亲随取药,又回身至床边喊道:“元嘉?你眼下如何了?可认得出父亲?”
柳元嘉双眼虚闭,喉间发出轻微的痛哼,闻言他费力地睁了睁眼睛,但很快又虚虚闭了上,柳明程只见他唇间微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姜离道:“他中了毒,又受了惊喜,昏睡反而是好事,侯爷不必担心。”
柳明程挤出一丝苦笑,“元嘉心性纯良,那范林也是看准了他好骗,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了,有贤侄女在此我确实不必担心。”